少年討好人的方法就這麼直白，人不在眼前也要保證存在感足足的。
幼稚的套路。
但被人惦念，的確會讓人心情變好。
黎夢妍一條條回了訊息。
點開蔣一涵的訊息，也是大差不差的慰問，慰問之餘，穿插了幾句對蔣宗強的吐糟。
一提到蔣父，黎夢妍就覺得頭大，草草回了一句，就給溫江打了個電話過去。
「溫江，我好累啊。」
溫江在開會，他聲音輕柔地對著電話那邊：「你等我十秒。」
他捂著手機收音筒，側著頭對著手下的人說了聲「不好意思」。
臉上的笑意不加掩飾。
法務部的員工都是溫江帶過來的，難得見老大這麼春意盎然，起鬨一聲高過一聲。
溫江也不阻攔，拉開玻璃門快步出了辦公室，這預設的姿態更是讓辦公室裡一片鬼哭狼嚎。
說了等十秒，黎夢妍就壞著心眼子數十秒。
「十，九……一，溫江？」
「我在。」
溫江走到樓梯間，在黎夢妍話音落下的瞬間應聲。
「剛好十秒，」黎夢妍這樣的把戲樂此不疲，「你的時間觀念真的好厲害。」
「你啊。」
黎夢妍哪裡知道，厲害的從來都不是溫江的時間觀念。
能讓電話秒接，訊息秒回，多一秒都不讓她等待的不是強悍的時間觀念，是這麼多年沒變過的用心。
但能被她這麼小小地誇讚，甜蜜的念頭裹在心裡，解不解釋並沒有那麼重要。
男人低沉的輕笑在空蕩的樓梯間迴響，並著手機的電流聲音傳到黎夢妍的那頭。
酥酥麻麻地燙耳朵。
「黎夢妍，你快去看看！」
林白薇急匆匆地跑到布料庫門口，看著黎夢妍的表情都快要哭出來。
顧不上電話那頭的溫江，黎夢妍的臉色須臾間冷下來。
幾步跑到林白薇身邊，握緊她的手。
「你彆著急，慢慢說。」
林白薇眼淚嘩啦啦流，眼眶臉頰都被淚水流的發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