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靚靚忽然想起來：“你剛剛說你不方便，你在哪裡哦？”
“醫院。”
停下該手裡的筷子，譚靚靚音量又出現了開始飆高的徵兆。
黎夢妍急忙拍了拍譚靚靚的手：“沒事沒事，我只是去打安胎針。”
“你懷孕了！”
……
“也就是說，”譚靚靚倚著手背，筷子有一搭沒一搭夾著小碗裡的菜。
“你覺得賀耀霖會因為顏翊的回國，跟你提出離婚。所以沒有告訴他你懷孕的事情，甚至做好了，和他離婚的準備。”
說著，抬起頭，看著黎夢妍，反問：“是嗎？”
黎夢妍點了點頭，語氣有點遲疑：“如果他提離婚，我可能會答應吧。”
“為什麼呀honey？”
譚靚靚不能理解黎夢妍的想法，在她的世界裡，怎麼可能有正牌妻子，為了不知名女人讓位的。
黎夢妍心情複雜，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稀裡糊塗把糟心事告訴譚靚靚。
沒有人可以傾訴的時候，倒也不覺得。
一旦開了口，心裡的委屈就像是洪水開了閘，一傾而倒。
“我已經做這個名不副實的賀太太整整五年，”黎夢妍喝口水，目光盯著杯子裡起起伏伏的花瓣，“他心裡還是隻有顏翊一個人，我再堅持下去，他也未必能回頭。”
“那你愛他嗎？”譚靚靚皺著眉頭。
“……”
黎夢妍繼續晃手裡的杯子，一杯花茶被她喝出了紅酒的恍惚感。
愛不愛的，在這五年沒有尊嚴的生活裡，又有什麼區別呢？
如果是五年前，自己或許會堅定的說：“愛，他不愛我也沒有關係。”
她已經不是剛剛20出頭的小姑娘，還有滿腔的熱情，就為了喜歡的人回頭看自己一眼。
可是現在，她仔細想想，竟然覺得這句愛不愛沒有什麼意義。
黎夢妍覺得有點累，無論是堅持還是放棄，她都需要一個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