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蒔身子弱沒辦法順產,只能剖腹產。
可是不管哪一種生髮,受罪的始終都是女人。
姜蒔被推進手術室的那一刻,溫熾就坐立難安了。
一個勁兒地在手術室外轉來轉去的。
明明時間才過去了幾分鐘,對他而言就好像過去了幾個世紀一樣漫長。
知道姜蒔要生的人挺多的,顧瑀是陪著聶燼澤一起來的。
看著溫熾這個樣子,他不免也想到了姜蒔當初生小太陽時的樣子。
那時候的姜蒔,遠比現在要辛苦的多呢。
「溫先生,你還是坐下等吧,你這麼轉來轉去的,我眼花。」顧瑀也是想安慰他來著,但是方式好像有點不對。
溫熾扭頭,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不過很快自己也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
溫熾深吸了口氣,到底還是坐了下來。
整個人彎著腰,雙手交疊放在了膝蓋上。
人,還是有些魂不守舍的。
顧瑀坐在一旁,笑了笑,「姜蒔生小太陽的時候,我跟你也是一樣的。第一次有了當父親的喜悅,那會兒真的又激動又害怕。」
顧瑀這話肺腑之言,但一從嘴邊蹦出來,不單單是溫熾看他的眼神變了。
聶燼澤也是。
「姜蒔生孩子,跟你有什麼關係?」
溫熾、聶燼澤,幾乎異口同聲。
顧瑀一愣,這才知道自己一不小心就踩了兩個雷。
自家的這個,心眼子小,見不得他跟任何異性或者同性接觸過多。
姜蒔家的這個,更是如此。
顧瑀悻悻然地抽了抽嘴角,心想,早知道還不如不來呢。
但轉念,還是挺擔心姜蒔的。
溫熾坐了一會兒,又坐不住了,遂站了起來。
「你能說說,她生小太陽時……是不是也這麼辛苦?」溫熾這會兒想找點其他事情岔開思緒。
顧瑀臉色沉了沉,「也不好……小太陽早產,起初是順產,姜蒔順到一半又生不出來了,然後又推進了手術室裡剖腹產。」
這話一說,溫熾整個人都不對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