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溫熾就這麼要笑不笑地看著姜蒔,以及那個被她壓在身下的小舅。
他不由得去想,這要是晚來了一會兒,他是該替姜蒔報警,還是替宋凌寒叫救護車。
「你還笑?」姜蒔見他站著不動,不免緊了緊眉頭。
這時溫熾才不緊不慢地走了過去。
姜蒔讓開後,溫熾上前,一手將宋凌寒從沙發上拽了起來。
宋凌寒哪裡料到溫熾會來,還站在門口看了半天。
一時間羞惱與氣憤直接席捲上來,拳頭揮出去的那一刻,就這麼被溫熾輕而易舉地化解了。
溫熾的掌心包裹著宋凌寒的拳頭,隨後手腕一旋,就聽到了宋凌寒討饒的聲音。
挺沒意思的。
姜蒔站在一旁,眉目清冷地看著這對舅甥兩人近乎玩鬧一般的舉動。
「都拍了?」姜蒔問,抽了一張紙巾擦了擦雙手。
溫熾鬆了鬆腕子,「拍了。」
「報警處理,你作為人證,還有影片。加上他之前在酒店包廂裡給我下藥的影片,應該夠判刑了。」姜蒔不疾不徐道,拉過了一張椅子就這麼坐在了宋凌寒的對面。
宋凌寒看著她這麼冷靜絕然地說出這番話來,不由得睜大了雙眼。
姜蒔眉梢輕佻,有些不耐,「怎麼?你覺得我不會這麼做?」
「你、你……你料到我會來?」宋凌寒抬手,指著姜蒔的鼻子。
姜蒔擦手的動作頓了頓,「知道。」
知道宋凌寒這人按捺不住性子,他既然會安排好蘇起延來找她,來噁心她,就一定會在第一時間來跟她談條件。
她是嫌惡蘇起延不錯,但還沒有到畏怕他的地步。
畢竟,凡事都有兩面性。
「好啊,你現在也會算計人了是吧。」宋凌寒還沉浸在自己被姜蒔算計的事實當中,不過他很快就反應過來,「你就算有這些影片又能怎麼樣?我又沒碰你,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我有罪?」
姜蒔聞言,不免舔了舔牙。
確實,他剛才以及之前在酒店的行為,最多隻能算是未遂。
還沒有徹底的成功。
可真要是讓宋凌寒脫了褲子,她才拍影片,那麼也只能噁心到她自己罷了。
「所以呢?你覺得我就那你沒法子了?」姜蒔冷笑,不由得挺直了腰桿,翹起右腿後,她嘴角輕揚,露出了一抹嘲弄的笑容來,「宋先生,你的軟肋,我可不止清楚一處。」
「所以呢?」宋凌寒張了張嘴,退意漸生,然而不等他轉身,就被溫熾給叫住了。
「小舅,現在就走?」溫熾掏出手機來,點開了當中的一段影片後,直接衝著宋凌寒播放了起來。
影片畫面做過聲音處理,一些暴露的畫面也加上了馬賽克。
不過,僅限於女方。
至於宋凌寒的聲音跟畫面可謂是高畫質無比了。
看著溫熾手中的影片,宋凌寒的後背冷不丁生出了一層密匝匝的冷汗來。
幾乎一瞬,他頭皮發麻起來,「你怎麼會有這些影片?」
「小舅……」溫熾叫著他,滿目和善,「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影片我一天發您一條,總有看過癮的那一天的。」
溫熾的語速極慢,與姜蒔那般得理不饒人的姿態相比,他算是很柔和了。
他不威脅宋凌寒,也不想跟他談條件。
至少,現在是不想的。
「溫熾,我是你舅舅,你怎麼能這麼對我!」宋凌寒叫囂著,上去就要跟溫熾搶手機。
「小舅……」溫熾冷嘁,手臂一抬,直接鉗制住了宋凌寒的脖頸,「我說了,影片只能一天發一條給你。來日方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