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輕就捧著一碗粥坐在門廊上喝,靜靜感受清晨的美好,結果正低頭喝著呢,突然便見著有一面料精美的袍子與皂角靴映入眼簾。
她抬頭一看,順便嚥下了口中的粥。
沒想到竟是裴延堯。
沈言輕不禁在心中道,他怎麼來了,因此忙站起身來,略帶幾分詫異地看著他,“太子殿下,這大清早的,您怎麼來了。”
裴延堯多看了她兩眼,只與她道,“怎麼坐在這裡,不去裡頭吃?”
沈言輕笑道,“在外面吹吹風,挺舒服的。”
裴延堯便沒再言語,抬腳向著屋內去了。
同時,沈言輕還大聲喊著,“小姐,太子殿下來了。”
偷聽完了牆角,沈言輕當即戳了戳方淮胥,示意他放自己下去,方淮胥卻盯著她,不說話。
沈言輕看著他,不禁拍他一下,“你幹嘛,有病啊?!”
方淮胥沉默了,之前他遭受的對待可比這溫柔多了。
沈言輕只奇怪地看著他,想從他的臉上看出些什麼,但是好像並沒有什麼,又好像,有幾分委屈?
沈言輕震驚了,她忙上前扒住方淮胥的臉,“你怎麼了阿胥,誰欺負你了,你告訴我,我替你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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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仍不言語,沈言輕又晃了晃他,“你告訴我啊阿胥,難道,那個人的身份你不好說出口?”
好半天,方淮胥才輕聲開了口,“我們都許久未獨處過了。”
“撲哧。”
沈言輕不禁笑出了聲,想不到有一天方淮胥竟然還會如此,彷彿像個什麼來著,她想了半天,只覺得有個詞挺適合他的,大概也只有這個詞了。
怨男。
沒錯,現在面前的不是方淮胥,而是一個許久未跟愛人親親抱抱,從而得不到滿足的怨男。
沈言輕只得上前摸了摸他的頭,安慰著他,“哎呀,阿胥,聽話,這幾日的情況你也知曉,就當體諒一下嘛。”
方淮胥如同一隻大型的乖巧的狗狗,只應聲點了點頭,“嗯。”
沈言輕又笑了,示意他,“那現在可以送我下去了吧?”
方淮胥卻仍是未動,只看著她。
要不是相處了這麼一段時間,沈言輕都要差點理解不了他的意思,只上前在他唇角落下一吻,“好了阿胥,今夜來我房間吧。”
方淮胥凝重的臉當即便放鬆了,只含笑看著她,抱著她下了屋頂去。
沈言輕不禁在心裡嘆著氣,看來,男人也是需要哄的啊,沒有一個會不一樣,就算是方淮胥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