琨玉正在同春絮划著,沈言輕便拍了拍已然醉了的溫越儀,“儀姑娘,我們來試試?”
溫越儀雖然已經有些暈暈乎乎了,但還是強撐起來,“好!來!”
兩人劃了兩輪,竟然是打了個平手,溫越儀都激動得好像清醒了幾分,只道:“再來!”
沈言輕點頭,兩人劃了起來,很快的,溫越儀便輸了,她喝了杯酒,有些無力地趴在桌上,呢喃著,“算了算了,不來了不來了。”
沈言輕看著她,又看了看旁邊還在繼續的倆人,只笑了笑,將她扶著去了碧紗櫥睡下,自己又洗漱一番,換了衣裳,去了林知寒的床上。
林知寒向來睡眠淺,所以當身邊被褥有些下陷的時候便醒了過來,緩緩地睜開了眼,見她砸吧砸吧嘴,靠近並一把抱住了自己,口中還呢喃著什麼。
她下意識地將身子貼了貼,才聽清楚她喚的是她的名,只含笑替她將被子掖了掖,復又閉目沉沉睡去。
一覺醒來的時候,外頭天光正好,沈言輕正從背後抱住了林知寒,頭還蹭了蹭她的背,顯然睡得香甜。
林知寒雖沒了睏意,但也閉上了眼,陪她繼續睡著。
約莫過了兩刻鐘,沈言輕才動了動,翻過身去揉了揉眼睛,勉強睜開了眼,不禁伸了個懶腰,見林知寒還未起身,只過去抱住了她。
“璟娘?”
林知寒睜眼看她,明顯醒了許久了,“嗯?”
沈言輕拿頭拱了拱她,“起床吧?”
“嗯。”
沈言輕當即下了床去,正穿著鞋,琨玉已是打扮齊整,拿著洗漱的東西進了來,只笑道,“昨夜睡得太遲了些,大家都還在睡呢。”
沈言輕套上外裳,過去接著她手裡頭的東西,“讓我來吧,琨玉,你昨夜睡得比我都還要晚,你再去歇歇吧。”
琨玉只輕搖搖頭,“無事,平時習慣這個點起了,倒睡不著了。”
沈言輕只拍了拍她的肩膀,一臉讚賞地看著她。
於是由著琨玉伺候林知寒,沈言輕便將衣裳穿好了,又過去隨意梳了個頭,才就著林知寒洗剩的水洗了個臉,又拿她擦過臉的帕子隨意擦了擦自己的臉。
琨玉偏頭看了看她,只與林知寒笑道:“這丫頭,當真是不知道怎麼說她好。”
林知寒自然也瞧見了,不過微笑了笑,沒有言語。
沈言輕將帕子甩回盆裡,又端著盆向外走去,“我去倒水。”
順便還去偏廳看了看,只見那幾人都四仰八叉地各處躺著,睡得十分香甜,昨夜的飯菜酒水都還沒收,實在是難得一見的景象。
沈言輕嘖嘖嘆息,便去外頭倒水了。
正倒著呢,方淮胥突然便現了身,只默默道了句,“下次少喝些。”
沈言輕笑眯眯看著他半天,盯得他都有些不好意思,“怎麼了?”
沈言輕笑意更甚,只道了句,“謝謝你的關心,阿胥,我發現自己越來越愛你了。”
方淮胥卻沒言語,好半天,疑似害羞地回她,“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