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武清候說的如此光棍,朱由檢心中大喜。
不錯、不錯。
只有這個樣子才真正像個認輸的樣子。
強壓著心中的喜悅,朱由檢儘量以一種淡淡地口氣說出了他的條件。
“李侯爺,想來平江伯入股本王工坊的條件你也打聽過了。
你此時才來,孤也不問你多要。你也拿出8萬兩銀子,再加上酒樓、糧店和天津的海船渠道來入股孤的工坊吧?孤也算你一股。”
信王這是看上了我的海船渠道。
聽清朱由檢的要求,武清候的臉上像開了染坊一般,臉色不停的變幻。
武清候完全沒想到信王竟然看上了他的海船渠道。
海船渠道,武清候可是真的捨不得。這一年多來,若非有海船渠道支撐著,武清候府早就撐不下去了。
雖然海船渠道現在出現了點小問題,暫時停止了運轉,可武清候此次來認輸,為的不就是重振海船渠道嗎?
武清候相信,只要能拿到信王府的商品銷售權,他的海船渠道會發展的更為壯大,也肯定能為武清候府帶來更多的利益。
如此一隻能下金蛋的雞,武清候怎麼能捨得送給信王。
臉色變幻了片刻,武清候才試探著開口:“殿下,本侯,不,小侯願多出5萬兩現銀來代替天津的海船渠道,不知殿下可否容許?”
武清候寧願多出5萬兩現銀,也不願讓出天津的海船渠道。
聽到武清候的這個問詢,朱由檢頓時警覺了起來。看來他對海船渠道在武清候府所佔的地位還是有些低估了。
“你看本王像缺銀子的人嗎?”
對武清候的討價還價,朱由檢以一種極不耐煩的口氣回道。
海船渠道不容有失,朱由檢覺得他必須打消武清候的僥倖才行。
“殿下,5萬兩不夠,那8萬兩如何?”
朱由檢真沒想到,面對他如此露骨的不耐煩回答,武清候竟然寧願再次增加籌碼也不願鬆口。
“李侯爺,你要是真不想出讓天津海船渠道,那你就拿價值10萬兩紋銀的田地來彌補吧?”
朱由檢這次是真的不耐煩了,他直接向武清候發出了最後通牒。朱由檢現在缺的是進入海貿的機會,要是沒有海船渠道,朱由檢要那些銀子有什麼用。
“價值10萬兩的田地?”
聽到這個條件,武清候的臉色真正黑了下來。
信王要的若是10萬兩銀子,武清候還勉強可以接受。可信王要田地,武清候就絕不可能答應了。
在這個時代,田地那才是立家的根本。整個大明從上到下,誰不是在為田地而奔忙。
李家從老武清候開始,歷經萬曆朝整整一朝的積累,幾十年下來才累積出了幾十萬畝田地,這怎麼能捨得給別人。
再說,他李國瑞保有海船渠道為的不就是掙錢嗎?
可掙錢是為了幹嘛?
還不是為了買田買地。
這反過來,要是為了海船渠道還得舍了田地,那不是本末倒置嗎。
大明現在的田地想吃進有多麼的難,武清候又不是不曉得。他可幹不出那麼敗家的事情。
罷了、罷了,還是先把海船渠道交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