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的黨爭就不能有點底線嗎?
把大明的根基挖空,甚至把大明挖倒,他們能有什麼好?
滿清入關還會管你是什麼黨?到時候不管是閹黨還是東林黨不統統都是刀下之鬼,不統統都是亡國之奴?
額,他們那時候都忙著水太冷,頭皮太癢,可能沒工夫想這些問題。
等他們體會到做人奴才的辛苦時,後悔就已經太晚了。
想到前世記憶中“揚州三日”、“嘉定三屠”等血淋淋的記錄,朱由檢的心就格外的痛。
“不行,我決不允許你們就這樣毀了大明。”朱由檢近乎發狂的叫道。
門外的王承恩感到驚訝莫名,這是誰惹信王殿下生氣了?能把殿下氣到這個程度,也還真是罕見。
房內的朱由檢喊完以後,就迅速冷靜下來。
光靠喊叫是救不了大明的,想救大明就一定要有力量。
在朱由檢心中,力量分兩種:一種力量是硬實力,那就是鐵和血,沒有它你就算有再好的理念也沒用,絕對分分鐘被秒的節奏;另一種力量是軟實力,那就是思想,必須要打破現在儒家這種忠君的漢奸思想(不管誰是君,哪怕是異族的君也忠),為儒家重塑忠於國家的思想。
想抓住這兩種力量,任重而道遠啊!
朱由檢長嘆一聲,腦中莫名想起前世的名言:兩手都要抓,兩手都要硬。後人果然誠不欺我,至理名言啊。
梳理自己掌控的力量,朱由檢發現,以他藩王的身份,想抓任何一手力量都是非常犯忌的。
大哥朱由校雖然不是那種標準的皇帝,可誰知道他會不會變。在這個舉目無親的時代,面對無比強大的敵人,朱由檢相信的只有自己,他也只能相信自己。
“大哥,對不住了。”朱由檢在心中默默的向朱由校道了一聲歉。
力量我必須抓在自己手中,絕不假手於人。
理順了自己的思緒,朱由檢赫然發現,他似乎比大哥更像一個自私自利,冷酷無情的帝王,這是因為他來自前世那個沒有信仰的時代嗎?
本能的拒絕自己在想下去,朱由檢站了起來,他要去做些實事了。
邁步踏出房門,朱由檢淡淡的吩咐王承恩:“去,把張彝憲給孤叫來。”
王承恩赫然感覺,信王殿下似乎又長大了不少。
“張彝憲,工坊應該搬遷完了吧?”朱由檢淡淡的問道。
“回殿下,工坊已經基本搬遷完畢,鐵匠爐也已生火。估計最遲後天就能開始生產。”張彝憲恭恭敬敬的回答。
信王所受的恩寵果然天下無雙。
張彝憲費盡心機的想逃離王恭廠,結果信王輕輕鬆鬆的就幫他實現了,甚至連火器工坊都隨他搬遷到石碑衚衕。
這得多大的能量啊?
既有如此強大的能量,信王的大腿必須緊抱絕不能松。
張彝憲心中已經堅定了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