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
隨著報告的聲音,門外又有4個少年來到。這下信王府的一期生全部到齊。
“你們大概都已經聽說了,孤就要成婚了。”朱由檢笑著說道。
“這麼大喜的日子,信王府怎麼能少了你們。孤要成婚了,不論你們在哪裡,都必須回來給孤幹活。一個也不能少。”朱由檢霸道的宣佈。
朱由檢看著眼前的這些少年,想起前世的同學損友。也就在這些少年身上,他還能看到幾絲前世的影子。
聽到信王霸道中透著親熱的話語,少年們的眼圈不由的有些發紅。
信王殿下是什麼身份?他們又是什麼身份?
殿下是大明皇家血脈,當今天子唯一的親弟弟。
他們呢?不過就是些低等下人或賤人的身份。
若無殿下抬愛,別說在這裡坐著,說句難聽些的話,也許他們早就不知餓死或被打死在什麼溝渠之中了。
雖然信王殿下年紀不大,可信王在他們心中就是恩人和師長的重疊形象。
這個形象,在牛金星和席捲雲等皇莊佃戶出身的少年心中,尤其明顯。
往昔,攝於身份的巨大差距,少年們總是不太敢接近信王。但殿下剛剛的話語,卻讓他身上少了幾分威嚴,多了幾分親切。讓少年們似乎有些見了學長的感覺。
少年們拘束散去,親切陡增。
“我說,你怎麼就這麼死心眼。”看著眼前固執的老太監,朱由檢無奈的搖搖頭。
“陸總管,剛回來的那些小子,那個不需要您老好好的管教一下,您就不能去管管他們?”朱由檢很沒義氣的把少年隊推薦給陸彥邦。
陸彥邦毫不動容,口中也沒有絲毫起伏的回答:“回殿下,皇后娘娘沒有要老奴去管教王府下人,老奴不敢亂管。”
沒能將禍水成功東引,朱由檢也毫不臉紅。
“好吧,好吧。那陸總管,今日你又要教導孤注意些什麼呢?”
“殿下,今日老奴要再與殿下理順下大婚當日的……”
“殿下,聖上召見。”王承恩匆匆的走了進來。
“好極了。”朱由檢喜出望外,他一下跳起,邊向外跑邊回頭叫道:“陸總管,咱們下次在聊。”
長春宮
“小五,快來看。”朱由校興奮的把一封奏章遞到朱由檢手中。
什麼事能讓大哥如此開心?
朱由檢一把開啟奏章,一掃其中內容,臉上也瞬間露出喜悅的表情。
珍運船總算造好了。
歷經近一年的建造,高仿宋代商船的珍運船終於在登州船廠造好了。
“大哥,這船海試了嗎?”朱由檢興奮的問道。
“海試?你是指的試船吧?”朱由校略一驚訝,隨即就理解了朱由檢的意思。
“試過了,當然試過了。若非試船,他們怎會拖到此時才報上來。這船4月間就已建成下水,只是登萊巡撫袁可立太過老實持重,非要測試完成才敢上報。”
似乎是想起袁可立那固執的面孔,朱由校搖搖頭才繼續說道:“袁可立竟然讓水師駕這艘船跑了一趟覺華島。直到從覺華島回來這才上報。”
“覺華島?是遼東的覺華島嗎?”朱由檢故意驚呼道:“那麼遠,跑個來回還不得用一個月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