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區一個只有3、400守軍的耀州,要是等馬大帥來了還沒能拿下來?不管是什麼原因,那他魯之甲的臉都算是丟盡了。
柳河岸邊,寧遠中協副將魯之甲惱怒異常。
這戰前的部署,水軍那邊答應的好好地,怎麼會突然變卦。軍前逾期,那可是鐵鐵的死罪啊?金冠怎麼敢如此拖延?魯之甲惱怒中又十分的不解。
劉伯鏹已經過河一天多了,大軍再不過河,訊息只怕就要洩露了。不行,今天必須過河。魯之甲終於下定了最終決心。
“傳令,過河。”魯之甲回頭大聲叫道。
隨著魯之甲的命令,大批的明軍陣型散亂的衝到柳河岸邊,尋找渡河的渡船。
船,船在哪裡?
在明軍期盼的尋找中,幾隻小漁船出現在他們眼前。
小漁船,明軍士卒都頗為洩氣。
相對眾多的明軍,6只小漁船實在太少了。漁舟又太小,一次只能渡過6、7個人。這導致明軍的渡河行動變得遲緩無比。
看著河畔亂哄哄的場面,魯之甲的心頭蒙上一層陰影。
就憑這些新兵蛋子,就算打下耀州,可後金隨後的反撲,憑他們能撐得住嗎?
在各位小旗、總旗的連打帶罵下,亂哄哄的明軍足足花了一天時間,總算渡過了大半步卒。
踏上柳河對岸,看亂哄哄的半天還沒整好隊的明軍,魯之甲不住的搖頭。
就這種訓練水平,怎麼去直面後金八旗軍的精銳?這些士卒也就依託工事方能一戰。
已過河的明軍大多是槍炮手,明軍的騎兵大都還沒有過河。小漁船實在是太小了,渡人還好,渡馬實在太麻煩了。
魯之甲雖然心急,可他還真不敢就靠這些槍炮手去取耀州。雖說劉伯鏹賭咒發誓,說耀州只有3、400名後金士卒鎮守。可光這些槍炮手前去,只怕幾十個韃子騎兵一個衝鋒,明軍就會被衝的落荒而逃。
劉伯鏹還說韃子的四王子也在耀州。
當然,對於韃子的四王子在耀州的訊息,魯之甲是根本不信的。
要是韃子的四王子真在耀州,光四王子的親隨侍衛估計就得3、400人,說不定還是韃子最精銳的白牙剌兵。在加上其他的韃子部隊,耀州就絕不只是3、400人駐守,數千人都有可能。那他即便全軍齊上,都不足以奪取耀州。
魯之甲一邊仔細打量著河邊的地形,一邊思索著下一步的計劃。看到河畔大片的蘆葦,魯之甲眼前一亮。
“來人,給我割葦架橋。”魯之甲大聲下令。他準備在這裡建立一座浮橋,來加快兵員和輜重的渡河速度。
面對魯之甲架橋的命令,明軍一片怨聲載道。
想用蘆葦編織成浮橋,就需要編織多層再加上船隻託底,才能承受住人馬渡河的壓力。柳河雖然不寬,可建這樣一座葦橋,所需要的人力也絕不是小數。
在魯之甲的嚴令之下,渡河的明軍,足足又耗費了一天一夜的功夫,才建成一條勉強可通人馬的葦橋。
隨著400多騎兵渡過柳河,魯之甲的心總算安穩下來。他最怕遇到的半渡而擊並沒有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