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大鋮這是鬧哪一齣啊?
“卑臣冒昧登門,萬望殿下能拉卑臣一把。”阮大鋮跪都跪了,明顯也就不要臉了,他直接就開口哀求道。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朱由檢真的被阮大鋮的行為搞蒙了。
“你得罪了魏公公?”朱由檢想到一種可能,他試探著問道。
“是啊。殿下睿智。”阮大鋮眼淚都要下來了。可不是嗎?要不是魏公公他怎麼會來這裡。
“卑臣雖然同東林黨走的近些,但真的不能算東林黨啊?”阮大鋮心中感到委屈極了。他沒從東林黨中撈到過什麼好處,白擔了一個東林黨的名頭,現在卻還要受東林黨的牽連,這世道也太不公平了。
東林黨?阮大鋮是東林黨?有沒有搞錯,阮大鋮不是鐵桿的閹黨嗎?前世的記憶又出錯了?朱由檢感到深深的困惑。
看信王殿下沒有開口,阮大鋮就絮絮叨叨的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別說,阮大鋮還真的是東林黨人。
阮大鋮,安慶桐城縣人,萬曆四十四年進士。他同東林六君子中的左光斗是同鄉,又是高攀龍的掛名弟子,說他是東林黨那是一點都不含糊的。
可阮大鋮還真沒從東林黨撈到什麼大好處。天啟元年東林黨得勢,阮大鋮才當上了給事中就回家丁憂了。
當阮大鋮丁憂期滿,準備出來重新當官時,他趕上了一個肥缺。朝廷吏科都給事中出缺了。
阮大鋮的老鄉左光斗,遣人飛馬給阮大鋮送信,“速來,吏科都給事中有望。”
就衝這封信,阮大鋮就興高采烈的飛馬趕到京城。在外人看來,阮大鋮接任吏科都給事中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了,就連阮大鋮也是這麼想的。
那個時候,朝堂上東林黨還沒有和魏忠賢徹底翻臉,吏科都給事中的任職基本還是取決於東林黨。而在東林黨內部,再也沒有比阮大鋮資歷更合適的人了。
阮大鋮萬萬沒想到,當他興高采烈的趕到京城時,老母雞變鴨了。他到口的鴨子竟然會飛了。
面對這種情況,阮大鋮能不生氣?
要是接任吏科都給事中的是閹黨中人,阮大鋮或許還能平和接受。那是東林黨不如人家,非他之罪。
可阮大鋮萬萬沒想到,接任的人竟然是魏大中。
魏大中可不是閹黨,他和阮大鋮同屬東林黨人。雖然魏大中名列東林六君子,可他資歷上還遠遠比不上阮大鋮。這阮大鋮就無論如何都想不通了。
阮大鋮一打聽:得,這事是東林大佬趙南星的主意。
一聽是趙南星,阮大鋮在心中盤算了一下,算了吧,趙南星他還真惹不起。阮大鋮把心火忍了又忍,垂頭喪氣的準備回自己丁憂前的位子上去。不能升官,他回原位總沒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