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會只要答應這個條件,讓你傳教又如何。
教會能接受這種條件?
徐光啟並不看好。
徐光啟早就知道,湯若望的要求,得到的肯定會是這種結果。
但他沒想到,信王殿下會如此睿智。
是的,徐光啟只能用睿智這個詞來形容。
信王殿下的回答,也算是實話實說,並沒有絲毫的虛詞敷衍。
在中國,任何教派想傳教,都得保證信徒信仰的自由。想依靠信仰,凌駕於世俗皇權之上的任何教派,都是自取死路,絕不會有任何意外。
叫湯若望碰個釘子也好,他實在太年輕了,還需要大量的磨練。
徐光啟似乎忘了,信王好像比湯若望還年輕吧?
也許在徐光啟的心中,早就沒把信王當年輕人看了。
信王眾生平等的魔力是如此之大。
看到湯若望沉默不語,朱由檢再次鄭重的對湯若望說:“你可以回去想清楚,孤可以允許你自由的傳教,但你能保證孤的子民擁有信教的自由嗎?只要你能保證,孤就給你傳教的自由。”
送走湯若望,朱由檢回望過去的整個天啟四年。
他驚奇的發現,雖然朝廷政爭已達白熱化。可大明各地,奇怪的並沒受到太大的波及。
大明的小老百姓依然過著單調的生活。東林黨的潰敗也並沒有對民間造成太大的影響。
大明各地,至少表面上還是一如既往的波瀾不驚。
天啟五年就這樣,靜靜的到來了。
過完春節,朱由檢又長了一歲,他總算滿十五週歲了。
按民間習俗,男童十五束髮。
束髮,就標誌著男兒脫離兒童的角色,可以算是大人了,當然也可以娶妻生子了。
“大哥,”朱由檢嬉皮笑臉的湊到朱由校面前,他偷偷看了一眼桌上厚厚的圖紙,心中一片火熱。
上次來的時機不巧,沒能看到大哥那為難的表情,為此他遺憾了好久。今回怎麼也得好好欣賞一下才行。
“大哥,這艘戰船如何?”朱由檢得意的問道。
“戰船?”朱由校愣了一下,隨即露出欣喜的表情。
“這竟然是艘戰船!朕怎麼會沒想到這是戰船?難怪此船設計的如此奇特。”
“大哥這表情不對啊,怎麼會如此開心呢?”朱由檢一臉蒙圈,這畫風可不是他所預想的。
“小五,你搞得這艘不是商船,是戰船?”朱由校驚喜的再次追問。
“是啊!”朱由檢點點頭,“大哥不會根本沒看出來這是艘戰船吧?他的水平不至於這麼差吧?”
“小五,船上可活動的視窗是用來幹什麼的?”朱由校又興致勃勃的追問。這是他最難以理解的設計。
搞這麼多視窗做什麼,就算是為了採光也不能犧牲這麼大的船體強度。
要知道,整個船隻就數這些視窗位置最為薄弱。雖然視窗邊框做了加強,但比起船身別的地方,強度依然有著很大的差距。
聽到大哥的問話,朱由檢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
難怪大哥如此表情,他看來是真沒看出這是艘戰船。
也是,勝利號與中國的船隻設計理念完全不同,風帆戰列艦的戰鬥方式也和傳統的水戰完全不一樣,朱由校認不出來,一點都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