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信王煩悶的根源,魏忠賢鬆了一口氣。感情信王不是在為損失的銀子生氣,而是為護衛損了他的面子生氣,這就好辦了。
“殿下,這種人選老奴手下一時也沒有,老奴會為殿下從御馬監挑選合用的勇士。殿下的損失包在老奴身上,定為殿下追回。”
“追什麼追?”朱由檢似笑非笑的說道,“武清候和平江伯牽涉其中,孤知道大伴為難,不用深究了。”
“武清候和平江伯?”魏忠賢還真不知道這兩家也牽涉其中。
“是啊,”朱由檢還是那個似笑非笑的表情,“受他們驅使的德興錢莊東家鄭英泰,已經投入孤的門下。要不然孤還不知道他們的陰謀。他們為了將我們的大眾錢莊擠跨,甚至不惜讓後金韃子混入京城攔截孤的銀車。不是鄭英泰,孤怎知兇犯在何處。”
魏忠賢這才明白,東廠能順利抓捕兇犯,信王處功不可沒。不過要打擊武清候和平江伯這等勳貴,他還要再考慮考慮。
朱由檢看到魏忠賢有些遲疑,知道他一時無法做決定,放緩語氣說道:“畢竟都是勳貴之家,大伴只要能為我出口氣就好。”
聽信王這麼說,魏忠賢鬆了一口氣,信王只是要求打壓一下兩府,那就好辦了。
看魏忠賢面色鬆動,朱由檢就繼續說道:“孤府上那個護衛頭領,這次立下一點功勞,孤就允他一事。沒想到這小子是熊廷弼的舊部,他求孤為熊廷弼說情。大伴,這個情,孤能去說嗎?有沒有什麼關礙?”
“熊廷弼?”魏忠賢心中暗想,現在這種朝局下,饒他一命又如何,無關大局。不過,這種人情他還是要做足的。他故意麵露難色,“殿下,熊廷弼牽扯太多,老奴不好操作啊。”
“孤只保熊廷弼一命就行,不用放他出來。”朱由檢臉上有些不悅。
看信王臉色不好,魏忠賢話鋒一轉,“不過,只是囚在牢中,留他一命應該沒什麼問題。殿下即已許諾,老奴當全殿下諾言。只要聖上不點名殺他,就留他在牢中殘喘就是。”
朱由檢臉上舒緩開來,如今的朝堂上只要閹黨不殺熊廷弼,那他暫時就性命無憂。
主要目標達成,朱由檢放鬆許多。
“大伴,孤要成立一家貨棧,專接北地貨運,大伴是否有意加上一股。”朱由檢放出一份利益。
“貨棧?”魏忠賢略微遲疑一下,“老奴當然加入。”
魏忠賢笑著說道:“殿下點石成金,提攜老奴發財,老奴怎能不識抬舉。不知……”
“照老規矩,”朱由檢搶先說道,“大哥一半,孤再分你一成。你幫孤甚多,孤就不在專門謝你了。”
聽信王這樣說,魏忠賢感覺心中平衡許多。信王沒忘了自己的好就行。
看魏忠賢的表情,朱由檢知道這種未來的利益並沒有太過打動他。
“魏大伴,孤的銀車還丟了9輛,都是連車帶銀子一起丟的。”朱由檢慢慢說道。
“殿下放心,老奴一定儘快為殿下追回。”魏忠賢搶著應承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