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就是殺意。
精神裸露的情況下，彼此都不掩蓋殺意，那以精神力形成的攻擊，自然也都蘊含著兩人的意識。
碰撞的同時兩者彼此之間的殺意也傾斜了出來。
雖然雙方都不激昂，不是那種你死我活的殺意，而是一種更極端的冷意，冷到裡面，骨髓都好像要被凍住了一樣。
那和骨靈一起來的妖魔，它們的反應無疑要好很多，畢竟所生存的環境就是極致的弱肉強食，哪怕相同的妖族，也經常同類相食。
不過，即便如此，它們兩者也是吸一口氣，內心震動不已。
骨靈的話，這樣的殺意不奇怪。
本質上她的誕生就和死有關，是一種極為特殊的產物，死後而生的物種，幾乎沒有生物的‘感情’，從思維到意識都不正常。
可那個人，為何會有這般‘冰冷’的殺機？
不對，這不是冰冷，這是另一種殺意，在野生的世界裡，擁有巨大領地，且是領地之中絕對的王者，這是頂級掠食者的味道。
對於骨靈，它們產生的恐懼來自靈魂深處，而李素則更接近於本能。
當然，不管是哪一種，這樣的殺意，精神體直接孕育其中，不論是感觸，還是實際上，都很不妙。
沒有肉體承載的情況下，幾人的情況如同自身暴露在刀尖之下，任由那寒光割入其中。
持續過長，他們的精神會被切散的。
退，再退，一退再退。
李素與骨靈交戰的區域不過千米直徑，可觀戰的五人卻整整退出了三四千米後，才勉強停下。
依舊在忍不住的顫抖，那冰冷的殺意彷彿鋼針一樣扎進了精神體，需要花費時間，經歷，才能驅逐。
好不容易回神，小丫頭們忍不住滿臉駭然。
同樣是成道境，差距竟然如此可怕？
別說參與進去戰鬥了，旁觀都差點受創，本能強行的驅使著他們後退，提不起哪怕一絲勇氣上前去進行對抗。
三個小傢伙哆哆嗦嗦的反應，只可惜這會兒李素他沒空。
不然的話，倒也會給其講解一下。
精神脫離軀體的情況下，境界除非達到一定高度，不然修士是會很弱的，若是此刻身在肉身裡面的話，頂多覺得強大，卻也不至於害怕。
這也是為何鬼怪類在精神世界近乎無敵的根本原因，它們已經習慣了，並且因為這種暴露在外的關係，靈魂與精神的強度無疑要超過具備肉身承載的修士，這很正常。
至於說李素他自己，嗯，不解釋。
嬰兒時期就能透過精神汲取天地靈氣，養活自己的軀體的存在，其精神力根子上就是異常的。
當然，相比較觀眾如何如何的，交手的兩人已經沒心思去顧忌了。
伴隨著骨靈加快的進攻利刃，李素在發力進行防守的同時，自然也強化了反擊。
兩人雖然沒有移動，始終保持著一定距離進行互碰，戰鬥實質上已然進入了白熱化階段，別看都在攻擊，都在防禦，雙方事實上都是攻對攻，就彷彿兩個人拿著匕首互刺一樣，彼此間哪怕一絲的疏漏，都會形成毀滅性的影響。
然而，在這極其高強度的攻擊當中，他們彼此都在進行蓄積。
前者不打算讓李素脫逃，成道境就掌握五雷真解兩種形態雷法的人，一旦被其走脫了，未來必定會成為陰靈的大敵，這樣的人不能留，不只是因為夫人，更是為了自己。
後者則不想太過拖延了，境界問題，持久戰顯然不利於他，並且對方還有兩人，自己這邊則是足足三個拖油瓶，然後是對方有沒有支援李素不知道，但自己這邊幾乎一定是不會有了的。
看那三個小鬼就知道，小丫頭姑且不提，另外兩個絕對也都是偷跑出來的。
這一點，不用懷疑。
因為源自於他自己的經驗，想少年時期，逃學去打遊戲機什麼的也幹過，而很顯然，班上成績好的絕對不會和自己一起。
剎那間，兩人幾乎同時有了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