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清靈符最難的就是層層結構，需要精神力不斷掌握，以及擁有芥子洞虛。
兩者，他都有。
很快，精神深處，呈現出芥子洞虛虛影，裡面有靈光閃耀，大量的精神融入，開始形成結構，調動天地靈氣進入，執行，轉化，組成上清靈符之根本，靈印。
這最後的最後，就是黃庭經了。
這已經不需要說了吧？他的靈魂本就具備血肉性質，最難的門檻，過。
至於雷音節奏，作為血肉至高的修行者，完美的臟腑神音他就有，都不需要返回肉身從新去記。
嗯，唯一的難度，大約應該就是這些個神通，都需要一定時間，才能成行，具備可觀的威能。
吐了口氣，李素抬起頭，消耗不少，差不多花費了一刻鐘，精神力都有點萎靡了。
這會兒時間，他前進了不少，精神世界的移動方式雖然和具備肉身不一樣，不過卻難不到李素，化身為風就行。
差不多十多公里。
能看到四周圍的碎片變得更大了，嗯，有毒的碎片。
還有殘響，也變多了，距離自己不遠，已經能夠感受到裡面流淌出來的糟糕情緒了，恐懼、不甘、無助、絕望，越發濃郁了。
侵染性變強了，並且這種情緒非常沉重，屬於多呆一會兒都能直接讓你當場抑鬱的那種，以李素的情況而言，最多二十年左右，就得喊受保護了，要出去換個環境，放鬆一下心靈。
碎片，也打了不少。
之前大概和眼球差不多，這會兒接近巴掌大了。
李素也不客氣，虛空抓上一把，打碎，吸收。
這種精神力，哪怕擊碎了，裡面剩下的殘渣也不少，就和山裡的泉水一樣，看著清澈透亮，一過濾你就會發現，髒的不行。
並且，這些殘渣不只是情緒那麼簡單，裡面還有思維意識，記憶的輪廓。
若是送個嬰兒進來，最多片刻就得染成五顏六色，不對，應該是烏起碼黑。
李素也有點兒難受，倒不是被記憶影響了，畢竟他曾經歷過漫長的修行，有千年以上的歲月鎮壓，不至於被這點記憶影響，導致三觀出現問題。
主要是這些個記憶，過於殘破了。
比如說這個記憶，最後的記憶裡，有著大量顛鸞倒鳳場景，寫實至極，觸感都有。
可一個巨大的問題就是，特麼就得一條腿，所有的感覺全部也都集中在那條腿上，關鍵的位置全給他卡了。
還有這邊，就特麼看到了幾根觸手，別的一點沒有，所以，這特麼究竟這是什麼和什麼？
然後，還有這邊，主視角是腐屍，應該是某種鬼怪類，這次男人露臉了，李素差點沒炸了。
當然了，也有吃東西的，也有金銀珠寶的，有功法秘籍的，畢竟每個人愛好都不一樣，孕育後代這種行為，不一定是所有人的追求。
不過，你吃東西能不能別吃得那麼鮮血淋淋？放點鹽巴就叫美味了嗎？
還有，那麼多金銀珠寶，你不能把地址也順便發了？
功法秘籍也是，特你麼倒是翻啊！
！
李素常常吐出一口氣，那叫一個難受，特別是其中兩個殘片，他整個人都激動了，差點發瘋。
其中一個，放著一枚金丹，神異無比，香氣十足的金丹。
傳出的念頭也很清楚，這個掛掉的應該是天庭的仙人，又或者說與之相關的。
那金丹，毫無疑問就是天庭大老，太上老君親自煉製的九轉金丹。
西遊記裡介紹的可是很清楚，能起死回生、能幫人脩金剛不壞之身、躲避三災，對於凡人而言，毫無疑問的至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