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留了一些東西沒說。”
“或許是那用以自保的想法。”
“也有可能是想著不把追隨者要命的情報洩露出去。”墨誠的手指微微動彈,他已經開始思考【噩夢】能不能夠從索耶嘴裡逼問出什麼東西了,比如說索耶所知道的,卻沒有和他們說起來的關於追隨者們的情報。
“你打算怎麼做?索耶太虛弱了,他的身體經不起拷問。而且我們也必須要考慮到即將到來的精靈族,以及他所持有的情報是否被魔法施加了限制。”
索耶雖然是半精靈,但他的身體比起普通的人類都要來的弱小。可以說這種體質對於審問來說,是最難的一種體質了,因為安全審問的界限十分之小,甚至根本沒有所謂的【安全審問】,只要稍微施加一點壓力都足以讓那副身軀重創。
就算墨誠有著治療力度極大的聖光,但索耶那傢伙的血條完全就是1/1,聖光治療再怎麼強大,也沒辦法把歸零了的血條重新填滿。
“先將索耶安全送到精靈的手上吧,其他的事情之後再說。”
墨誠沒有完全說出自己的打算,如果索耶在離開之前還沒有說出關於追隨者的重要情報的話,那麼墨誠就只能用上一些不怎麼友善的做法了。
用【噩夢】以最大功率將索耶的記憶在夢境之中重現出來,但那樣一來就算索耶不死,之後也是個精神混亂,人格分裂的結局。
兩人一直隨意的聊著,時間來到了中午。
到了約定的時間,兩名精靈出現在墨誠等人的住處,他們是索耶母親派來的,從兩個精靈身上的裝備以及裝飾來看,他們的地位不低。
那麼由此反推能夠派出兩位精靈來接人的索耶的母親,在精靈族內的地位想必也是地位不低的。
索耶並沒有什麼需要收拾的東西,直接就跟著兩名精靈離開了,在離開之前他向著墨誠伸出手,“感謝你的幫助,如果不是你的話,我可能已經在屋子裡面發臭腐爛了。”
當握住墨誠的手之時,他低著頭以只有兩人能夠聽到的聲音飛快說道:“三小時之後去森林搜尋一下,我會留下記號,如果發現了我的屍體,就去酒館那裡跟酒保說【樹倒了】。”
索耶用力的拍了拍墨誠的手背,長期醉酒而顯得渾濁迷離的雙眼,此時卻是分外的清醒和認真。
“感謝你,朋友,希望我能夠幫到你什麼。接下來,就不需要你幫忙了。”
】
在暗示著墨誠不要跟上來之後,索耶便跟著兩名精靈離開了。
看著三人離去的身影,墨誠無奈的齜著牙花,“感情這個時間段的人們,說話都是帶謎語的嗎?”
索耶為什麼會暗示自己會死亡,為什麼知道了自己的死亡之後,還選擇跟著那些精靈走。
而他如果那麼不怕死,為什麼又會在墨誠找上門的時候,因為害怕面具人組織而跟著離開。
疑問,不斷的誕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