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白金星立刻就要施法,但楊戩卻轉身看著楊小嬋,正色道:“你不可去,小嬋兒你莫非忘了?此地還有一件咱們家的大事,此事我不在,就需你留在這幫我處理。”
楊小嬋愣了下,“可是,母親那……”
“今日只是去看望母親,我會為你做好留影。若有機會,我便盡全力帶母親回來,”楊戩神色鄭重的看著楊小嬋,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你跟著我去,反而會讓母親更危險。”
楊小嬋想了想,勉強點頭答應,也覺得哥哥說的有道理。
可是,自己這麼多年沒見過母親了,只有小時那僅有的些許印象,實在想念的緊。
罷了,自己始終是拖累了哥哥,就別去添亂了……
“敖兄?請拿紙筆來。”楊戩對殿內喊了句。
太白金星有些疑惑不解,問道:“這是,何事?”
“前輩有所不知,”楊戩背對著太白金星,似乎有些面薄,含糊的說了句:“我近日在龍宮養傷,龍王龍母欲要許配一位龍宮公主與我為妻,我之前已經答應了下來。”
太白金星瞭然一笑,不以為意,在那靜靜等著。
說話間,敖己已經帶著筆墨布帛,急匆匆而來。
敖己走到殿門時,看了眼太白金星,又對楊戩使了個眼色;將筆墨遞過來時,更是暗中掐了下楊戩的手腕,以做提醒。
楊戩卻恍若未覺,提筆在一張布帛上寫下了自己的名諱、師承、生辰八字。
想了想,又抬手摺了一縷長髮,與這布帛一併交給了敖己。
楊戩道:“我之前所見之人,便是我所想之人。但需記得,若她無此意,莫要強求於她。”
“我……好吧,”敖己嘆了口氣,將布帛與長髮小心的接了過來,低聲道:“我那小姑在龍宮之中地位超然,卻是誰也不敢管的。你不用擔心,無人可強迫。”
“我這便隨太白前輩,去看望母親了,”楊戩對楚倩和楊小嬋說了句,“你們二人在龍宮之中不得踏出一步,除非我來迎接你們。”
楚倩似有所感,楊小嬋卻沒察覺到什麼,乖巧的點頭答應。
敖己忽然道:“楊兄,是否需我龍宮高手相陪?”
太白金星聞言,手指忽而攥緊了浮塵的木柄。
“不必,”楊戩淡然一笑,“我去見母親,又不是去與人征戰,高手相陪又如何?再說,以我如今的本領,若一心逃遁,大羅也奈何不得我。”
他說的是實情,也是他敢隨這個太白金星前去的原因。
敖己還想說什麼,但腦海中浮現出楊戩連戰二十四妖時的情形,心中苦笑,只得如此答應了下來。
太白金星:“此事,宜早不宜遲……”
“還請前輩為我帶路,先前多有得罪了。”楊戩此時對太白金星已經頗為恭敬。
“無妨,”太白金星撫了撫白花花的鬍鬚,笑著應了一句,帶著楊戩飛出了龍宮。
還未出海,太白金星又道:“我先施一法,為我二人遮掩身形。”
“前輩不必為我擔心,”楊戩隨手在身週一劃,一股股玄氣將他自身包裹了起來,站到了太白金星身旁。
楊戩的話語有些傲然,也有些年輕人的狂氣,“我有玄法,不必多慮。”
太白金星仔細感應了一番,發現若非肉眼看見,楊戩在原地便是一團迷濛的霧氣……
“八九玄功果真玄妙無窮,我駕雲,咱們走吧。”太白金星誇讚了句,在海水中施展騰雲駕霧之法,將楊戩帶在身邊,出了東海,朝西北方向飛去。
這一路,楊戩並未保持沉默,一直在旁邊說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