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大點點頭。
老包一回身就踹開了門,魯大的手電也亮了,照見了炕上的晃動著的兩個日本人。女人尖叫一聲。花斑狗就端著槍衝兩個人說:“別動,動就打死你們。”
日本人聽不懂他的警告,赤身裸體的男人還是把手伸到枕下去摸槍。花斑狗一步衝過去,槍口對準那日本人的前胸就摟了火,槍聲很悶,像放了個屁,男人就倒在了血泊中。
日本女人委婉地尖叫一聲便暈了過去,伸展開明晃晃的四肢,樣子似乎要飛起來。
魯大就說:“愣著幹啥,還不快整。”
老包就撲上去,撕咬著女人。女人哀叫著,似殺雞。忙活了一陣,老包回過頭悲哀地說:“大哥,我咋就不行哩。”
花斑狗在一旁也說:“我也不行,渾身直哆嗦。”
魯大就說:“那就不整咧,掏她的腸子,餵狗。”
老包就從身上往出掏刀子,一邊掏一邊說:“操你媽,日本人,便宜你了。”
女人一聲慘叫後,便不動了,老包的一雙血手顫抖著。
這時,躲在外面的小鬍子驚呼一聲:“日本人。”
槍聲便響了起來。
三個人一起衝出去。一行人邊打邊撤,快離開三叉河鎮時,老包突然趴下了。
花斑狗就喊:“你咋了?”
老包就說:“操他媽,日本人把我打上了。”
後面的槍聲仍在響著,日本人的叫聲,狗的叫聲響成了一片。
魯大一彎腰背起老包就跑。
天亮的時候,他們回到了老虎嘴。老包渾身流滿了血,血凍在衣服上,像一件鎧甲。老包的臉青灰著,老包的嘴唇在動。老包就說:“日本人把……我……上了……日本女人……沒整上……操他媽……”
老包話沒說完就不動了。老包的身體像他身上的血衣一樣一點點地硬了起來。
花斑狗撲過去,抱住老包就喊:“二哥,你睜眼咧,日本女人咱還沒整咧,下次一定整上。”
圍在周圍的小鬍子們一起也都哭開了。
魯大沒有哭,他在石洞裡走了兩趟,突然一拳打在自己的頭上,他喊了一聲:“操你媽,日本人。”
“操你媽,日本人。”花斑狗也瘋了似地罵。
……
聲音在山洞裡迴盪了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