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隊人馬正各自在領頭人的安排下清點著人數和物資,除此之外,似乎是在侯著什麼人過來一般。
“唉~這世道,看看人家全員騎馬,一個個裝備精良並且物資齊全。
再看看咱們,一個個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的,就腳上這破草鞋,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會爛掉了。”
以劉邦為首的勞役之中,一個身形消瘦邋遢的青年正一臉羨慕的看著正帶著手下清點東西的李泉等人。
“我說二賴子,也不看看你是什麼身份那些人又是什麼身份。
你就是個勞役,而人家可是成功被招募進陳家的壯漢。
再說了,你在這兒酸個什麼勁兒,即使那些人沒遇到陳家,以人家的上進心和勤奮,也不是你這個只知道偷雞摸狗的傢伙可以比的。”
聽到同伴的話,一個壯漢同樣眼露羨慕的看著陳家一行人,但似乎是明白什麼,不由得有些諷刺的看著消瘦男子。
“你!!!你說什麼呢你,誰偷雞摸狗了?說得好像你比我強到哪兒一樣,現在還不是跟我一樣成了一個勞役。”
被人諷刺,二賴子臉上頓時有些過不去。
在看到出聲之人乃是縣裡出名的獵戶,一身箭術和力氣在周邊地界都是出了名的存在。
可惜因為得罪了人,原本想要從軍的孫恆,最後卻被人暗中操作改了戶籍,成為了沛縣即將送往咸陽的勞役之一。
也正是因為如此,孫恆不僅無法從軍,就連後來陳言來到沛縣,想要招收侍從時,他也無緣參與選拔。
橫了二賴子一眼,本就對此人不喜,如今對方提到自己遭遇的那些破事,孫恆不由目露冰冷之色看著他:
“你這潑才,某如今是勞役不錯,但總有一天能夠脫離。但你這等人,估計去到了咸陽,也會成為亂葬崗的一抔土。”
“裝什麼大尾巴狼,誰還不知道勞役的下場,幾十萬人之中,又能有多少安然無恙的撐下來,成功返鄉。
我二賴子是沒什麼力氣,但自有我的生存之道,到時候誰先玩完還說不準呢。”
若是在此之前,二賴子定然是不敢如此正面硬鋼孫恆的,但如今都是勞役,他根本就不用再懼怕孫恆那一身武力。
要知道秦朝律法嚴苛,此行的一眾勞役之中,若是有任何一個人不能抵達,那所有人都會受到懲罰。
所以就算孫恆想要對自己動武,那為了隊伍考慮的眾人和領頭的劉邦,絕不會無動於衷。
“某家不願與你爭辯。”
收回了看向陳家人的目光,孫恆將心中的豔羨收回,隨即又不屑的撇了二賴子一眼,一臉傲氣淡然的回應道。
“嗤~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麼大人物呢,也不看看自己的下場,我跟你們說啊,想他這種人,現在是倔是強硬沒錯,可等到了地方啊,像他這種人要麼被整治得服服帖帖,要麼就只有死路一條!”
看到孫恆不再搭理自己,二賴子眼珠子一轉,不由扎進了勞役聚集的人群中,神秘兮兮的朝眾人說道。
“啊?為何如此,孫壯士體強力壯,作為勞役,應該會受到監工的重視吧。
畢竟以孫壯士的能力,一個就能夠頂得上四五人,難道那些監工們還會刻意為難這種人嗎?”
聽完二賴子的話,場中的部分人頓時有些不解。
“一個幾十萬人的大工程,區區一個壯漢算得了什麼,根本不會對工程有什麼影響。
那些監工們只需要聽話之人,個人力量再大,若是不聽話,那他們有的是辦法整治。
我可跟你們說,到時候咱們到了之後,你們可得長點心眼,可千萬不能跟那些監工們硬來。
我家有個親戚,就在阿房宮當監官,這些就是我那表兄說的。
到時候若是分在一處,你們若是有什麼不明白的,大可過來問我,看在同鄉的份上,我可以教你們該如何行事。”
聽到旁人詢問,二賴子如同一隻驕傲的公雞一般,昂著頭高聲道。
“原來如此,那咱們這群人到時候可就全仰仗二爺您嘞,到時候可得多多關照咱們啊。”
“是啊是啊,沒想到二爺竟然有親戚當差,看來咱們這些人都有依靠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