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聽說再過不久,沛縣將會有一些勞役送往咸陽,屆時由在下上表,定讓劉兄在咸陽之中為陛下修建阿房宮!”
止住了呂公的話,陳言的眼中隱隱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這這這…不妥不妥,在下身為亭長,雖然職位不高,但還需為朝廷和百姓辦事。
況且在下並無官位,如何能擔當此大任。”
直至陳言如此解釋在場的所有人才明白了陳言先前所說究竟是什麼意思,同樣反應過來的劉邦,連忙擺手想要拒絕。
阿房宮!
這個名頭當今天下誰人不知,真要是扯進了這個漩渦裡,那不說會不會被天下人唾罵,單單是那難如登天的建造難度,就有可能會因為些許小事而被皇帝責罰。
聞言,陳言頓時裝出了一幅疑惑的樣子,心中憋著笑的同時,表面卻一本正經的說道:
“嗯?!修建阿房宮為何需要官位,我看劉兄尚且年輕力壯,比起一般的勞役更為健碩,想來搬運東西應該很快才是。
不過劉兄你想要官位倒也不難,以你的體格,若是能夠打熬個三五年的資歷,那隻要你表現良好,那在下定然為你請功。”
???
“啊?!陳兄弟你的意思是說,讓我帶著勞役親自去修建阿房宮?”
陳言的話一出,頓時讓所有人都目露可憐之色看向了劉邦。
在此之前,所有人要麼以為陳言是故意刁難劉邦,想要讓他去阿房宮當個小小的監工,要麼是以為陳言真的跟劉邦關係要好,想要讓劉邦去鍍金。
但包括劉邦在內,都沒料想到,陳言說的是讓他去當一個勞役。
畢竟再怎麼說,劉邦也是個小吏啊,頂多就是承擔一下押送勞役的任務,根本不需要和普通人一般去勞作。
可誰曾想,陳言竟會對劉邦下此狠手。
“放心吧劉兄,你這事在樊噲哪兒喝酒那一天我就想好了,最近一直在安排此時,你沒看到我還派人跟著你,生怕你在此之前累壞了嘛。
好在今日看到劉兄的面貌,讓我放心了不少,能夠前來赴會,那就證明劉兄你的狀態調整得很好。
等過段時間啊,我還會帶人親自護送劉兄你一同將勞役押送去咸陽。
到時候劉兄你跟著他們就在阿房宮那裡,有我給你疏通關係,很快就能得到督官的賞識。
只需要熬上個三五年,說不定你的名字還能傳到陛下哪兒,屆時榮華富貴定會加之於身。”
緩緩走近劉邦,在旁人看不見的角度,陳言頓時惡趣味的朝劉邦使了使眼色。
“你!!!”
“怎麼了劉兄,可千萬別謝我,這主要還是你胸有抱負和才能,這一切可都是你應得的啊。”
看著劉邦再也維持不住虛假的面容,陳言不由露出詫異的神情,裝著樣子拍了拍劉邦的肩膀。
“啊!對了呂公,劉兄雖然此時沒能拿出萬錢,但正如他說的一樣,總有一天能夠拿出更多的禮金。
不如這樣吧,今日看在我的面子上,給劉兄在廳內末席添上個座位,就不讓劉兄在院外了,否則若是身體不適,那豈不是要誤了大事。”
說完,沒等劉邦有什麼表示,陳言又一拍額頭,裝作誠意滿滿的朝呂公說道。
“這~這…好吧,本來老夫還想著劉公子與陳公子你關係匪淺,讓他就座在陳公子身旁。
可既然陳公子你都如此說了,那老夫自然不能拂了陳公子的面,省得旁人對公子你議論。”
猶豫了一番,此時的呂公雖然對陳言有些意見,但那只是在關於自己女兒的事上面,其他時候,呂公還是會給陳言面子的。
畢竟不管怎麼說,呂家三番兩次的危機,都是陳言出手解決的。
即使不提恩情這一面,那陳言在這沛縣的地位,在暗地裡甚至比縣令還高,所以呂公又如何會在大庭廣眾之下惡了陳言。
反觀劉邦,在看到周圍之人看出了陳言的身份後,不敢有任何的異動,以及呂公回應陳言的話後,心中頓時燃起了熊熊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