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截身子已經入土,兒子也都已經成家立業自立門戶,如今的呂公唯一所擔憂的就是自己的兩個女兒。
而這個時代所謂“禮法”,對於女性雖然沒有後世一些朝代那般嚴苛,但終究還是封建的。
呂家這種門庭,雖說不會有那種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規矩,但對於名流層次來說,未出閣的女子一般都儘量不出門,更別提隨意去一個無妻無妾的男人家裡了。
兩女自小就跟著呂公學習禮法,可以說所有名門女子應該學的,兩女均有涉獵,並且比大多數大家閨秀學得更精。
若不是陳言對她們的吸引力太大,再加上呂公時不時藉口讓她們給陳言送東西添助攻,她們絕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久而久之,在呂家安定下來後,使得她們來找陳言已經成了一種奇怪的習慣。
“女流之輩怎麼了,我看許多女流都能勝過男子,呂大小姐不僅聰慧過人,心思還極其細膩,勝過天下諸多平庸之輩。”
看到呂雉神情有些落寞,陳言不由想到了她在歷史上的地位和手段,心中一動便誇讚道。
“公子不必如此安慰雉兒,雉兒也只是普通女子。
說起來不怕公子笑話,我呂家經此遷家一折,家中大多數產業皆已賤賣。
如今來到這沛縣毫無根基,若不是父親與縣令大人有舊,說不得還無法安頓下來。
雉兒看著父親每日愁眉苦臉,自己但卻無法幫助父親,時常恨不得自己生為男兒身,好為我呂家出一份力。”
呂雉幽幽一嘆,神情有些落寞的同時,看著陳言的目光之中還隱隱藏著希冀。
“原來如此,這段日子拜訪呂公,總看到呂公面上有些愁緒,原來是有此困境。
不過說起來也確實如此,呂公帶著你們來到沛縣,置辦宅院就已經花費不少銀錢。
若是再無收入來源,單單是日常開支就是一大難題。
這種情況下,說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也不為過。”
陳言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呂雉能夠主動向自己透露呂家的窘迫,就足以證明她不將自己視為外人。
好在如此一來,倒是省得陳言與想著該如何給呂家出主意。
“不過在下倒是有個提議,讓呂家度過當前之難已然足矣。”
看了一眼神色落寞的兩女,陳言不由心思一動,想起了原劇之中易小川出的主意。
承辦私塾!
不得不說,易小川雖然被許多人詬病,但他的小聰明還是挺讓人佩服的。
原劇之中能夠在短短時間內說出舉辦私塾,並且玩出後世的募捐和功德碑那種花樣,就不是一般人會在短時間想到的。
要知道這可是封建時代的秦朝,其中好面子的鄉紳之列可不少,這種所謂“慈善”既能夠結交呂公,向縣令示好,還能夠給自己博得一個好名聲,何樂而不為。
再加上呂雉後面又來了個“擇婿”的騷操作,故意拉著自己妹妹一露面,很快就新來了諸多鄉紳乖乖的掏出銀錢來,企圖獲得呂公的好感而抱得美人歸。
想到這兒,陳言不由將想法說了出來。
說起來陳言並不是沒有其他的辦法,只需要拿出隨便一個產業與呂家合作,那呂家的困難輕而易舉便能夠解決。
可惜陳言明白,呂家不僅志不在此,更沒有與自己合作的條件和人手。
所以陳言並未提及讓呂家參與自己工坊之事。
“對啊!陳公子你真是厲害,父親本就飽讀詩書,況且還是周邊地界的名流鄉紳。
如今我們呂家在沛縣更是有著縣令大人幫扶,若是真的創辦一個私塾,那定然受到沛縣父老鄉親的歡迎,而且還是一件利人利己的大好事。”
聽到陳言的主意,呂素不由眼前一亮。
聰慧的呂素顯然看出了事情的可行性,舉辦私塾絕對是最適合呂家,最適合自己父親的脫困之法。
然而陳言只是提出了讓呂公舉辦私塾,並沒有細說該如何操作,不明白這些的呂素不明白其中的難處,但不代表較為成熟的呂雉不名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