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實也在等,想看楚鶴軒是否真的沒有後手,但齊王太莽撞,根本不給機會,速度相當快,已帶領著人衝到了楚鶴軒面前,即便是在這種情況下,楚鶴軒還是紋絲不動,再等下去便毫無意義,楚廉不得已只能出手。
而楚廉一旦出手,凌風華也沒有等的理由,便下令捉拿齊王,只不過聽口氣是想活捉。
他們兩人倒是終於動手了,可這會兒楚鶴軒三人早已被齊王府兵團團圍困,楚鶴軒又無意暴露自己的武功,狩鶴就算再強,但靠一人想護住凌陌裳他們實在有些吃力。
好在凌陌裳並非真的手無縛雞之力,拽著楚鶴軒一路狂奔,趁著對方不注意,再使用點小功法,雖不至於將其打倒,但逃還是沒問題的。
若非情勢所逼,她又如何願意這般狼狽的逃跑,這一切都怪小皇帝!他有意試探楚廉和凌風華,卻不該把她拉入危險中,說白了也是想看看她在凌風華心中的地位有多高。
現在看到了,一文不值。
回頭定要好好找他算賬!
楚鶴軒還淡然的指揮她,“左邊。”
氣得凌陌裳嚎了一嗓子,“本座知道!”
就在瘋狂逃竄時,凌陌裳突然感覺到一陣陰冷的殺意,與府兵不同,出現的這些人渾身都透著死亡之氣,所到之處,只剩下一具具屍骸。
殷紅的心血如雨水般灑下,很快在地面匯聚成了涓涓細流,看著觸目驚心,空氣中也透著一股沉悶的血腥味。
“那是晝淵,上官家培養的精銳殺手,只服從歷代家主的命令。”知道凌陌裳在意什麼,楚鶴軒便解釋道,聽到這話,凌陌裳不禁冷笑道:“與其說是殺手,倒不如說是毫無感情的傀儡工具。”
她幾乎感受不到那些人有哪怕是一丁點兒的感情波動,出手時非常狠辣果決,即便面對危險也一絲不懼,正常人可做不到這點。
“算是吧。”楚鶴軒說這話的時候有些意味深長,雙眸中多了幾分難以言明的悲涼,不過轉瞬即逝。
晝淵加上凌風華調來的兵馬,單靠齊王府兵自然是以卵擊石,很快他的人就被盡數控制。
看到這局面,齊王心中怒火沸騰,明明就差一步,卻還是不能得償所願,他無比憤恨與不甘,緊握住長槍,自人海中穿過去,將利刃對準了楚鶴軒。
感覺到殺氣在逼近,楚鶴軒卻一點也不害怕,而是轉過身,用一雙冷徹的眸子靜靜的凝視著齊王。
不知為何,被那雙眼睛盯著,齊王竟有一種恐懼感油然而生,不想,正是那片刻的愣神,薄如蟬翼的利刃已然橫在了他脖頸處,只要他稍稍一動,利刃便隨時會割破他的咽喉。
狩鶴的速度確實極快,明明剛剛還與楚鶴軒間隔甚遠,見他有危險,僅是片刻的工夫已然將阻礙他的人打倒來至楚鶴軒身側。
“不愧是陛下的近身侍衛,功夫確實了得。”齊王咬著牙冷道,手還緊握住長槍,他試圖尋找機會,可一切終是徒勞,生死已被狩鶴掌控,他便再無反抗的機會。
話語間,齊王府兵早已敗下戰來,死的死傷的傷,損失慘重,最主要的還是齊王被捕,其他人再無反抗之心,紛紛丟下了兵器,想棄暗投明,不想,楚鶴軒掃了眼那些已然丟下兵器的府兵,冰冷的道出幾個字來。
“格殺勿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