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她,臉上掛滿淚水,眼中,更是有著一種說不出的悲哀。
“默默,你怎麼了?”“小默,你沒事吧?”
我和張玉若同時關切的詢問。
“我?我能有什麼事兒?”小丫頭眼中仍有悲慼,臉上仍帶著淚痕,但語氣中卻滿是不解。
“你怎麼哭了?”張玉若也覺得有些莫名其妙,這丫頭從來都是沒心沒肺的,怎麼突然就傷感起來了?
“我哭了?”小丫頭更顯驚詫,伸手摸到了臉上的淚水:“還真是誒!怎麼我自己完全沒有感覺的?”
我猛然心頭一跳:小丫頭的神情說明她是真的沒發現自己表現出來的悲哀,那麼她此刻的情況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這股悲哀是來自於她的靈魂深處。
早前我曾用明燈讀取了她這一世的過往,其中沒有發現任何有關黑巖山的記憶,按理來說,她跟這裡沒有過任何的交集,卻為何能被這處地方觸及到靈魂?
莫非這黑巖山與她的前世有所關聯?
若是如此,那麼,破解這丫頭身上的迷團,說不得就得從這黑巖山入手了。
我的心思一下子就活絡了起來。
“這位姑娘想必是思念起了你們那位過世的親人了。”儒雅男人在一旁插口道。
“傻比你誰啊?”小丫頭身上的哀慼迅速消失,一秒又回覆了常態,說出的話能氣死人。
儒雅男人瞪大了眼,想必他也沒料想到這個看上去清純可愛的小姑娘竟如此的粗俗。
張玉若拉著她,又把之前男人的邀請和她說一遍;小丫頭聽我沒有反對,也就同意了下來。儒雅男人當即充當起中間人,引著我們向他隊伍裡的另外四人走去。
透過介紹,儒雅男人名叫柯孝明,那個高瘦男人叫呂嘯存,最健壯的那個肌肉男叫蔡建國,兩個女孩子一個叫何雅一個叫歐怡瑾。
“呂嘯存?驢叫春?你父母可真會起名字,很適合你。”小丫頭口無遮攔的譏諷高瘦男人。
“我也覺得挺好,只可惜現在是夏天”高瘦男人賤起來簡直毫無底線,對她的嘲諷竟是一字不落的全盤收下了。
“你全身上下也沒幾兩肉,就算是春天,我看也夠嗆能發春。”
…………
兩人爭執間,那穿著防化服的消防員也走了過來。
“不好意思,打擾一下,請問你們有沒有看到一隊消防員從這裡經過?”他客氣的向我們詢問。
“沒看到”呂嘯存顧著和小丫頭對噴,不耐煩的回了一句;其餘四人不知想到了什麼,彼此對視一眼,臉上有些不好看,都沒有做出回應。
“哦!我看到了,他們才不久已經下山了。”我笑呵呵的對消防員說道:“這位兄弟是和他們一起的嗎?”
小丫頭迷糊的望著我,我們三個一起過來,她怎麼沒看到有什麼消防的下山了?張玉若仔仔細細的盯著消防員直打量,一時陷入了沉思。
“應該……是吧!”消防員有些不確定的說道:“我們接了個救人的任務,上來的隊伍有好幾支,除了我們消防,還有森林公安的人,還有……”
“那就沒錯了,我剛看到下山的就是消防員,你們要救的人已經被他們救下山去了。”我確定的點了點頭,拍了拍身邊的空地,對他說道:“這位大哥看起來很疲憊的樣子,不妨先坐下來歇一歇。”
“這……”消防員遲疑了一下,到底是太累,還是坐了下來。
捱得近了,張玉若看清了消防員遮掩在頭盔下的臉龐,臉色猛的一變,驚疑的向我看來,嘴唇張了張,似要說些什麼,我向她點了點頭,又打了個眼色,示意她不要說話。
張玉若閉了嘴,再看消防員時,帶著悲憫,眼中蘊滿了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