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世上沒有如果。
只是他真的有些不明白,是誰非要置他的琛兒於死地不可?
難道真的是他的政敵所為麼?
他不信這些人的政治智慧會這般低下,否則又有什麼資格成為自己的對手?更別說他張家也不是好惹的,鷸蚌相爭,只會讓漁翁得利,一個合格的政治家,又怎會犯這樣的低階錯誤呢?
可如果不是,那兇手又是誰呢?
他到底想幹什麼?
俗話說得好,知子莫如父,他的兒子混賬是混賬了些,可也不會不知輕重地為張家樹立強敵,又如何能引來殺身之禍?
張佑銘百思不得其解!
直到過去了好一會兒,他才又道:“精子的提取工作進展如何了?”
“老爺,工作正在進行中,克里茲博士向我們保證,只要死者的死亡時間不超過72小時,他都有把握成功提取存活精子。”
“好。”張佑銘低沉聲道:“琛兒雖然不在了,但張家不能絕後。”
就這樣。
在兩人簡短的對話當中,有人被判決了死,有人被決定了生。生與死,似乎完全就在他們的一念之間,可是,他們似乎忘記了,自己並不是神祇啊……
……
關於安格列森莊園中發生的一切,江浩然暫時還並不知情。
當然,即使知道了,他也不會放在心上,因為早在殺死張宥琛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預判到可能產生的種種後果,以及將會導致的一系列連鎖反應。
不過張宥琛根本就是死有餘辜!
別說殺他時,江浩然早已今非昔比,根本無懼張家的報復,就算他依舊只是個勢單力孤的普通人,他也不會心慈手軟,瞻前顧後。
畢竟,他可不是原身啊!
事實上,有洪門作為底氣,又有q組織作為奧援,江浩然又豈會將一個小小的張家放在眼裡?甚至只要他願意,完全可以將整個張家連根拔起,斬草除根!
張家所依仗的,無非就是它的政治影響力和一個暗勁後期的高階武力罷了,這點底細,以洪門的情報能力,江浩然早就摸清摸透了!
之所以沒有趕盡殺絕,自然不是投鼠忌器,而是不願多造殺業。
他本身與張家的仇隙,隨著張宥琛身死賬銷,已經告一段落,自然不願多做計較,但他又很清楚,即便有洪門替他遮掩,以張家的能量,找到他不過是早晚的事情,雖說他有心就此翻篇,但也知道,這或許只是自己的一廂情願罷了。
但有道是,良言難勸該死鬼,慈悲不度自絕人。
如果張家非要不知死活來找他麻煩的話,那就別怪他心狠手辣了。
……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這天下午,江浩然收到了一條短訊息,這是一條來自王詩雨的邀約簡訊,為了感謝自己的救命之恩,這位姑娘打算邀請自己家中一聚,聊表謝意。
實際上,自江浩然迴歸以後,他已經不止一次收到王詩雨的邀請了,但江浩然當初伸出援手,並不圖回報,所以前幾次他都委婉地拒絕了對方。
可對方持之以恆,一再邀約,江浩然這次稍作遲疑後,最終還是答應了女孩。
不管怎麼樣,這個女孩人品不錯,加之當初自己也確實答應了對方,沒理由食言而肥,索性走一趟也就是了。
由於時間約在晚上,江浩然也沒有急著過去,而是吩咐人送來了幾套尋常的行頭,並重新將百達翡麗收進了審判戒指,他暫時還不想暴露身份,所以有必要偽裝一下自己,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他的情況太過複雜,很難一兩句話解釋得清,他也沒義務和這對母女解釋多少,所以為了避免不必要的尷尬,還是低調一點為好。
時間過的很快,眼看到了傍晚,江浩然和kiko打了聲招呼,表示自己出門辦點私事後,隨便招呼了一輛計程車,便往唐人街而去。
唐人街挨著市中心很近,直線距離3公里左右,步行需要2030分鐘,坐車的話10分鐘綽綽有餘。
江浩然很快就到達了目的地,剛下車,一位嫋娜娉婷的少女立刻驚喜地叫出聲來:“江大哥。”
顯然,對方早就在門口等著他了。
“詩雨。”江浩然見狀,笑了笑,隨即揮手打了個招呼。
王詩雨立刻開心地迎了上去,並大膽地挽住江浩然的胳膊,但雙頰卻是不自覺騰起兩朵紅暈,顯然她很有可能也是人生第一次和一個男生這麼親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