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他頗有一種沒過癮的感覺。
不過電影裡阿敖留給他能打的印象太深刻了,導致他也並不敢留手,再加上房間裡空間極小,可供騰挪的餘地太少,這種極限環境下自己如果託大,萬一陰溝裡翻船,那沒準躺下的可就是自己了。
此外,黑化後的阿敖可謂是窮兇極惡,實在也沒必要留手,不把他打服打怕了,別說收服他,就是正常交流都不可能。
江浩然的誇讚,聽在邱剛敖耳中卻像是在對他進行極致的羞辱,什麼叫竟然能接下他兩招?這豈不是說對方本來認為自己連一招都接不下來?
“想……不到我……竟然又……看走……眼了。”
邱剛敖艱難地說道,就算是羞辱,如今他也只能忍了,技不如人這是事實,對方出招勢大力沉,但速度又奇快無比,就算再給他一次機會,除非對方放水,否則他依舊走不過三招。
和這樣的高手過招,除非拿出熱武器,普通的冷兵器根本就是白送,沒見他的兩把蝴蝶刀還沒來得及發揮作用,就在回防時被震落了麼?
就是現在他依舊雙臂發麻,即便對方把雙刀遞還給他,他也轉不出個花來,更別說拿它殺人了。
“看來,現在的你應該可以好好說話了。”靜靜地等邱剛敖緩過了氣,江浩然揹負著雙手,一副高人風範道。
“還能有什麼好說的?”
邱剛敖慘笑一聲:“想不到我出獄還不到半年,竟然又載在了你們這幫警察的手裡,看來我和警察這兩個字還真的是八字不合啊,不過這次我輸得心服口服,技不如人,輸了也是活該!
可惜,我該報的仇還沒來得及報!該殺的人還沒來得及殺,該死的人也依舊還在逍遙快活!賊老天!為什麼對我這麼不公平?我到底做錯了什麼?為什麼那幫混蛋卻得不到應有的報應?”
發洩般地說完了這一切,邱剛敖頓時心如死灰,不過看到了呆在一邊神情複雜的阿晴,他卻又忍不住笑了起來:“阿晴,看樣子,你也不知道你的這個初戀居然這麼厲害吧?
他在扮豬吃虎呢?你知不知道?
有這樣的本事,只要別像阿邦那樣不會做人,在警隊出人頭地那是遲早的事情,可笑你身有寶山而不自知,最後竟淪落到給人做情婦這一步,你這麼糟踐自己,你身邊的這個男人以後還會要你嗎?你恐怕……沒有透過他的考驗啊。”
邱剛敖說完頓時邪性的瘋狂大笑起來,笑聲之中並不難聽出絲絲報復的快意,顯然,他並沒有放棄報復阿晴,雖然他現在受制於人,無法動手。
可有時候,殺人未必就一定非要消滅肉體,只要能夠摧毀對方活下去的信念,照樣可以達成目的。
所謂殺人誅心,便是如此。
邱剛敖的話讓阿晴渾身一顫,整個人變得更加失魂落魄起來,是的,如果她知道阿浩擁有著輕而易舉收拾掉全警隊比武冠軍的實力,那她還會走到今天這一步嗎?
答案是否定的,她會安心的做他的小妻子,陪著他熬過最艱難、最困苦的發展階段。
可是她不知道,從來都不曾知道過啊……
想到傷心處,她用力地捂住嘴巴,豆大的淚珠滾滾而落,止都止不住。
如果這個男人自己就可以取得成功,那她存在的意義又是什麼呢?難道就是讓在他功成名就之後,被所有人暗地裡嘲笑,他曾經的初戀、過去的妻子給他戴了頂綠帽子嗎?
“或許,他之所以答應結這個假婚,恐怕就是因為知道阿敖會來報復我,所以才肯透過這種方式留下來保護我吧?”
想到這裡,薛佳晴心如刀絞,她不敢再看江浩然,她突然覺得自己簡直是天底下最愚蠢的女人!
是她的自作聰明毀掉了他們的未來,也是她親手毀掉了自己的幸福!
一念及此,薛佳晴頓覺萬念俱灰。
突然,她的眼角餘光掃到了被江浩然震落在地的蝴蝶刀,心中突然升起了一股明悟:既然是自己給他帶去了恥辱,那就用自己的鮮血和性命去洗刷掉它吧,相信也只有死人才不會活人帶去煩惱和負擔!
薛佳晴死志既生,就不再遲疑。
她一個疾步衝了過去,撿起蝴蝶刀就雙手倒持,利刃對準咽喉,猛地一用力就紮了下去,只是在心中默默道:“浩然,如有來生,我願意還做你的女人,我不會再做傻事,就算是困頓一生,我也會安安穩穩地跟你過好小日子,經營好咱們的小家!”
“唉,你這又是何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