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沒有,反而因為他們的冷漠和無情,他的雙親不堪打擊病亡,他的婚房被人巧取豪奪,他的未婚妻淪為床上玩物,這些都是拜誰所賜?
所以,出獄後的阿敖,他的人生早就被人糟踐的只剩下了黑暗和混沌,報仇是他獲得解脫和救贖的唯一出路,他別無選擇!
想到阿晴這個女人,江浩然將目光放在了他唯一沒有涉足的臥室,這是阿晴的房間,也是主臥。他睡的那間則是次臥,也是兒童房,是阿熬原本為將來的孩子準備的房間。
可世事弄人,別說孩子,連房子都不是他的了。
主臥的房門虛掩著,並沒有關實,顯然阿晴對自己談了整個大學的前男友其實並沒有什麼防備。
江浩然輕輕將門推開,阿晴此刻穿著睡衣,睡得香甜。
不過阿晴雖然穿著睡衣,但主打情趣、目光可透的真絲睡衣,如何遮掩得住其中誘人的胴體呢?
更何況,有著警隊一枝花之稱的阿晴,更是被好事者評為香江警隊四大警花之首,是無數輔警和警察的夢中情人和意銀物件。
所以她的美貌還是毋庸置疑的,就是以江浩然的眼光來看,也得承認這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大美女。
也難怪阿熬那麼心高氣傲的一個人,居然也曾經一度為她著迷。
像這樣的美女,如果不是頂層的大佬出於種種顧慮,恐怕還真不一定是姚若成一個警司所能染指的。
就是姚若成,也不得不堤防著廉政公署,所以才拉郎配,但實則暗度陳倉。
“誰?”
也許是江浩然推門的動靜驚醒了阿晴,又或許是她多年職業生涯後天養成的敏感,總之她察覺出了異常,立刻摸向了床頭的開關,將燈開啟。
“如果我想害你的話,你現在已經死了。”江浩然淡淡說道。
“阿浩,我房門虛掩著不就是方便你進來嘛,幹嘛一聲不響的。”阿晴見是江浩然不由鬆了一口氣,將手輕按在胸前的飽滿上,撫平著剛才受到的驚嚇。
不過她臉上很快湧現喜色:“阿浩,你終於肯原諒我了嗎?”
江浩然卻是一言不發。
阿晴見狀不由苦笑:“阿浩,如果我們是在內地的話,那現在一定早就結婚生子了,就連孩子都會叫爸爸媽媽了吧?
但是這裡不是內地,而是香江,我們當初選擇報考香江中文大學,不就是希望能夠藉助香江這個大舞臺,好出人頭地,衣錦還鄉嗎?
可只有真正在這裡生活過的人才知道,這裡並非像外界遍傳的到處都是機會,即使是你我這樣的名牌大學生,想要真正在這裡紮下根來,依舊困難無比,如果靠我們自己,要奮鬥多少年才可以擁有這小小的不過四十多平米的蝸居呢?
至少也要奮鬥大半輩子吧?
可是,我真正想住的至始至終都不是這幾十平米的蝸居,而是近上千平米的複式豪宅啊?這不同樣也是你的願望嗎?可是有些東西真的是僅靠努力就可以實現的嗎?”
“可是這種房子你真的住得踏實嗎?”
江浩然打量了一眼同樣不算寬敞的主臥道:“你倒是睡得香,但不是我潑你冷水,別說複式豪宅了,就是眼下這套婚房,你恐怕用不了多久就住不下去了。”
“為什麼?”阿晴下意識道。
“因為你要死了啊,死人又怎麼能夠繼續住在這裡呢?”江浩然的話中透著一股滲人地寒意:“你當我為什麼過來,我只是想在你死之前再看你一眼,也好全了你我多年的感情,如果等你死了,再去看你,怕是也沒有多少意義可言了吧。”
阿晴怔怔地看著江浩然,彷彿有些不認識眼前這個相處了多年、感情篤深的男人,她的雙眼瞬間浸滿了霧氣,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撲簌簌往下落,她是真的傷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