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一個凡人?難道她的寒冰血脈已經濃稠到了如此程度?”
白髮公子立刻露出了一臉意外。
他對於那位戰母確實瞭解不多。
因為自從蟲族入境之後,他的注意力就一直停留在恕瑞瑪的北面以及諾克薩斯的南部。
“一個能夠折服凜冬之怒,並且收編蠻族之王的人,您覺得她會是一個普通的凡人嗎?”
“我之前就已經提議過要趁著弗雷爾卓德還沒統一, 再次打散他們,可惜斯維因陛下根本不聽。”
“他總說我們的敵人並不在西方, 而是在於一個更加遙遠的地方。”
“反正我是聽不懂。”
胖子攤了攤手。
從這句話可以看出,他應該並不只是一個單純的商人。
“所以他才能坐上那至高無上的崔法利議會坐席,而你,卻只能在這裡無能為力的牢騷。”
白髮公子目光一閃,再次一笑。
這讓胖子很尷尬,所以當即,便是轉移了話題,重新聊起了美酒還有女人,與此同時,也是勒令那兩個伶人開始奏樂。
悠揚而歡快的音樂很快傳遍了整個船艙。
對此,船長自是露出了一抹深深的擔憂。
不過因為深知對方身份的特別,當下也只能抱著手裡的槍械,默默的開始了祈禱。
至於其他乘客,則是因為出門在外,並不願意輕易的招惹是非。
——特別是在對方明顯非富即貴的情況下。
很快,時間來到午夜。
經過數個小時的煎熬,整艘客船終於是有驚無險陷入了死寂。
但是也就是在所有人都以為一切已經結束的時候,漆黑的夜幕之下,兩道鬼魅的身影卻是突然間開始一場激烈的廝殺。
戰鬥的兩人明顯非常的熟悉。
雖然招招式式都直指對方要害,但戰過數十個回合之後,卻依舊都是毫髮無傷。
“你究竟是誰?為什麼叄番五次的阻礙我的行動?”
藉著一柄匕首閃爍到船舶的桅杆之上,其中一人憤懣的道。
那是一個女人,樣貌端正且清秀,甚至還帶著一絲無法隱藏的貴氣,但左眼之上,卻是擁有著一道猙獰的傷疤,不僅割斷了眉毛,也還蔓延到了臉頰。
而她對面,則是一個完全隱藏在斗篷下的蒙面刺客。
唯一能夠說明他身份的,大概也就只有斗篷下方那一排閃著寒光的利刃。
“你不是裡面那人的對手。貿然刺殺,只會自取其辱。”
男人似乎也並不是真的想要傷害眼前的女人,澹澹的說道。
只不過這話,卻也是瞬間激怒了女人。
“你少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