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她也真的聯絡上了他,兩人在電話中都是充滿喜悅。
也許是在情緒的衝擊下,陸庭安對她說道:“楊樹葉,我一想到你就覺得腦子都不清醒了,你們中醫把這種病當成什麼病?”
當時,楊樹葉傻笑著說:“當成傻病,陸庭安,這種病得治療一輩子的。”
陸庭安便笑:“那你幫我治一輩子,好不好?”
她握著電話,只一個勁兒地笑,手裡無意識地差點把人家電話線捏斷,最終,還是帶著甜意回答:“好,我給你治一輩子。”
但有時候,再濃烈的喜歡,也無法阻斷距離也現實。
連著兩個月,彼此都錯過了對方聯絡自己的時間,寄出去的信件恰好被郵局丟失,另外一方卻覺得自己是對方沒有寄信……
失落,反覆的思念,那種空洞感讓人很無力,甚至,還會影響工作。
在楊樹葉第三次給病人扎錯針之後,她決定,結束這場不應該的戀情!
所以,在她又一次聯絡到陸庭安時,笑著說:“我不可能去京市,你也不可能拋棄一整個醫院來我這裡,我們是沒有將來的,陸庭安,我們都是把事業看得大過於自己生命的人,怎麼會有未來呢?我們,結束吧!”
他們結束得很體面。
那天,陸庭安才連軸轉做了兩場加一起17個小時的手術,在聽到這話的時候陷入到無盡的疲憊中,他鬼使神差地答應了。
而今再想起來,隔著一道牆的兩個人,都是一臉沉重。
楊樹葉抬手,擦掉了眼角的淚。
再怎麼說,如今他們中間的距離不僅存在,她還看到了更多別的東西。
比如,那個面板白嫩出生優渥與陸庭安瞧著就郎才女貌的薛醫生。
那才是陸庭安的歸宿。
而她的歸宿,就是揹著藥箱,無論下雨還是颳風都要在村野之間穿梭。
這是她的選擇,也是她的使命。
她願賭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