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多年前,林妍的媽媽,林如是一位容顏美麗的姑娘。無論在學校還是在單位,都是一等一的美女。優秀的學業,幹練的工作,引得一幫小夥子在她身後趨之若鶩。
然而,在她心裡,一個叫高宙的北京小夥始終無人能比。
高宙是她大學的高一年級學長,倆人都是學生會里的活躍分子。高宙擔任宣傳委員,林如是學生會的文藝骨幹。
所以,學校每年的迎新晚會、五四青年節系列活動、國慶歌詠比賽、元旦的新春詩會,等等。俊男靚女成了固定的節目主持人。
林如是典型的河北保定姑娘,中等身高,眉眼精緻,俏麗的臉頰上微陷美麗的就我,身材挺拔纖細,走起路來總是昂首挺胸,氣質優雅而非凡。說話間嘴角常掛笑意,淺淺般如蘭草慼慼。眼眸裡一雙瞳子烏黑髮亮猶如掛上了露珠的葡萄,黛黛般如珍珠瑪瑙。
在高宙萌動的情愫中早就住進了這個姑娘。畢業後,他分配到了牡丹電器廠工作,但是每個週末都不忘回到學校,在校門口等一位身穿白色襯衫格子長裙,紮了兩根辮子的女孩從門裡奔跑而來,在離他很近很近的跟前站著,吐氣如蘭,吃吃地看著他的雙眼,柔聲地叫他,“高宙哥哥,我來了,我們走吧。今天你又帶我出什麼地方?”
所以,春天的頤和園、夏天的後海、秋天的香山和冬天的故宮博物院,都留下了這對年輕人的腳印。
一年後,林如畢業了,因為在北京實在沒有什麼路子,只能服從分配回保定去一個學校當老師。
高宙那裡願意,林如在身邊的時候,倆人都還嫌時間不夠,現在要和愛人兩地分居,實在難以忍受寂寞,所以他去請求父母出面給林如在北京謀個差事,他認為作高幹的雙親一定手到擒來。
然而,願望非常豐滿,現實卻很骨感,當大人知道他在暗戀後,稍稍的歡欣鼓舞后,林如普通家庭的背景和他家高幹出身的條件便門不當戶不對的格格不入起來。
在他們眼裡,兒子應該和一家官職更高人家的女兒喜結連理,最起碼也不能比自家的條件差吧?
於是,對於林如,下定決心必須棒打鴛鴦的高宙父母使出了渾身解數、百般阻撓,不但沒有為兒子的女朋友在北京站住腳跟,還有高宙的母親親自上門找到了林如。
“小林,我們家高宙今後是要走仕途這條路的,所以他需要一位有著更好家庭背景的姑娘來在他身邊幫助他。”母親直接得不能再直接了,把對兒子的人生規劃死死拿捏,提醒姑娘知難而退。
林如沉默不語,倆個人的沈夢還是猶言在耳,哪能放棄。只對高宙的媽媽央求,“阿姨,您就答應我們在一起吧,我會做個好兒媳的,我們真的非常相愛……”
母親怒不可遏地制止了姑娘的心聲和傾訴。“姑娘家家的,口口聲聲愛了情了,也不害羞。還知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嗎?你聽著,只要我們還在,你和高宙就決定走不到一起。高宙是我們的獨生子女,我們的兒媳婦一定是和我們一樣的官樣家庭!”
之後,言語變成了對姑娘的羞辱和咒罵,甚至威脅到了她的工作和發展。那個年月,那樣的時代。人們,特別是普通的工薪階層,生活總是小心翼翼的,被這樣的侮辱和要挾,再大膽的人總會新生敬畏。猶豫的林如漸漸放棄,最後自己把所有的委屈吞進了肚裡,為了愛人高宙的幸福和仕途發展,自己找了一個藉口向他提出了分手。
福無雙至,或孤單行。不久,高宙在父母的逼迫下無奈娶了高一涵的媽媽為妻,一位大家閨秀,高官的女兒。
而林如卻發現自己身懷六甲了,這時她和高宙的愛情結晶,是他們愛的見證。這個姑娘瞞著家人、單位、同事、朋友,大膽的做了決定,把這個孩子生養了下來,含辛茹苦地帶大,培養成一個優秀的孩子、學生和職場女性,她就是我們的林妍。
林妍繼承了母親的慧智蘭心與氣質,傳承了高宙的聰明和大氣,隨著年齡的增長,出落得越加美麗、優秀。初、高中就一直是母親任教的學校尖子,總是母親林如在外人面前可以炫耀和驕傲的資本。
由於她未婚育女,有和家人徹底破裂了關係,於是就把所有的經歷、財力、時間等花在了林妍身上,把女兒培養得出類拔萃。生活也過得平靜安逸,直到林妍考上上海交通大學要去報道的前一週。
林如所在的學校安排作為教導主任的她接待來自北京的一位企業家,他在保定的這所學校建立了“人才成長計劃”,但凡是這個學校最優秀的前十名孩子考起大學,他都會拿出一筆不菲的資金來助力孩子的在學業上發展,最終還有機會在畢業的時候到他的商業帝國發展職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