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很失望,“是不是很快公司的法務就會來找英文?”
“沒錯!”他的回答,應徵了她的猜測。
突然,她停下來思考片刻,問道:“你們有錄音筆嗎?我想我交代的內容,你們有用。”兩個人都沒有回答她,用語言。明凡從自己的坤包裡拿出了錄音筆,溪望同意了。
“這個院子是邊疆建的,用的資金就是英文安排我逐筆從公司賬上轉出來的那八千萬元。”她聲音不大,確實驚天大雷,震得房梁隱隱作響。
楊晨和明凡都不停地開始呼吸不平起來,明凡詫異地看著楊晨,他那平靜如水的臉上,只有眼神中能夠暴露情緒的起伏。
“現在,邊疆、英文和向東都在一起。這幾天他們去北京應該是找高宙董事長去了?”又一個出乎所料地震撼,楊晨和明凡同時“啊”了一聲。
溪望還不停,娓娓道來。“我在年初已經給英文生了一個女兒,我們計劃很快結婚……”
楊晨自己被她的話搞定混亂不清起來,不知道是該問原因,還是等她講吓去,嗯了一聲,始終還是忍住了。臉上很大的不自在。
“看來這個事,您也知道了。去年我們家是上壩揍了他一頓,可是能怎麼辦呢?你情我願的事情,而且那時我已經懷孕五六個月了,孩子沒有過錯,我認了。”
明凡一個大姑娘家聽得面紅耳赤,計劃就要走開,這些不堪竟然都發生在英文對她動手動腳的同時。
楊晨知道她的不悅,送過一個眼神,希望她平靜下來聽講。
溪望喝了一口水,誠實地轉過身來對正楊晨。“楊總,我想請求你幫幫英文,這些事都是邊疆讓他做的。英文賭博欠了很多錢,當時高宙董事長知道後已經不再給他錢了,所以才把他派到承德來,給他發著工資。是邊疆幫忙把賭債還清的。”
“原來如此……”楊晨很長時間才感慨地說了這句話。
“邊疆的錢不是白花的,於是就教英文在公司裡想辦法撈錢,並補充到這個院子裡來用。英文也不檢點,好像對這位明總還有非分之想……”溪望抱歉地望向明凡,淚水已經簌簌留下來。
明凡大駭,原來這些事她都知道,已經如坐針氈。楊晨伸手在她肩上輕輕一壓,就一直沒有離開,輸出著他的力量,給予她面對的能力。
收住了一些抽泣,溪望繼續央求道:“楊總,我知道他們這次去北京求高董,一定會碰釘子的,現在只有你能救英文,關於邊疆的問題,我會如實交代,也會配合你們來處理後面的事情。”
楊晨還是沒有表情,“為什麼是我?”又在後面加了一句,“其實這件事和我,和明凡,沒有任何關係,我們可以不參與今後的事態處理的。”
她徹底失望了,楊晨說得不假,事情到了這個層面,早就是企業和個人的問題,他又怎麼能夠左右事態的發展。而且,他一個職業經理人,沒有任何必要來趟這潭渾水。
楊晨看到女人的眼裡那一點點希望的光芒漸漸消失,不覺得動了惻隱之心。“溪望,謝謝你告知我們這些。這樣吧,你知道我的電話好嗎?邊疆他們的回到承德的行蹤你通知我,我看看能不能讓英文少些麻煩。我說的不是責任,而是在其中的麻煩,我是給高宙董事長一個交代。你不要多想,我其實能做的非常有限。”
溪望復又在眼睛裡點亮了希冀,“求求您楊總,是我個人求您,不關英文的事。我想和他把今後的日子過了,把孩子帶好,不出問題。明凡總我給您賠不是了……”說畢這話,她站起來朝明凡深深鞠了三次躬。善良的明凡幾欲起身,被楊晨壓了回去。
楊晨起身,“溪望,我們走了,你保證,記住我們的約定,我等你訊息。”拉著懵了的明凡出了小院,要了車鑰匙,開車載著她離開了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