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祥在這琢磨著商都城是不是出了變故,商都城卻是城門大開,兩排整齊的皇家儀仗隊自大門而出。
外排的儀仗腳踏登雲靴,身穿黃色綢緞,頭戴黃色朝天盔,手執刀、錘、斧、戟等一應武器,內圈也是同樣裝束,只是手持的不再是武器,而是各色旗幟,間或有身背戰鼓,手執牛角等器具。
周祥望著走來的儀仗,屎黃的一片讓他明白了什麼,看到黃色最中間的黃袍萬陽熙,他徹底明白了,並不是新皇登基,是萬陽熙在歡迎他!
嘟嘟嘟的牛角號聲響起,接著便是戰鼓喧天,而萬陽熙也開始邁著方步向周祥走來,周祥看的直牙疼。
只見萬陽熙在最前,而秦嗣業和張松輔、蘇無封在其身後,再之後則是各部尚書和大臣們,他們非常整齊地跟隨這萬陽熙的步伐,邁出左腳的同時在空中懸停一下,身子搖一搖再下落,再搖一搖後抬起右腳。
這不是祭告的步子嘛!周祥心中非常膈應,他可是活生生的國士,可不是那些需要祭告的死鬼!可如今這場景,怎麼看都是在巴結自己,不能因為這點小事當眾打大通皇上的臉吧!
周祥努力的忍著,可是這方步走的實在太慢了,時間都用在了搖一搖上,短短的百十米距離,硬是走了一刻鐘。
周祥看著終於到了近前的t臺大佬們,感概這些男模的敬業。
萬陽熙已經站到了周祥的身前,只見他面色肅穆,鄭重地說道!
“國士兄長在上,請受我一拜!”
雖然說的很是正經,身體也在下彎,可是速度卻很慢,一雙眼睛求助地看著周祥,並且在左右亂轉。
周祥看著萬陽熙的作態,再看看他身後的三個院長,蘇無封仰頭望天,張松輔瞪眼示意,秦嗣業卻是老神在在地眯著眼睛,似乎睡著了。
周祥則是在思量,萬陽熙這小子多半是受到秦嗣業的指使,想來一出君臣相讓的戲碼,隨即就能讓周祥徹底融入大通,這是逼著自己表態?
可他卻沒有如秦嗣業的願望,如同秦嗣業一樣,開始眯著眼睛,老神在在地享受著萬陽熙的一拜,心中同時大罵,萬陽熙你個混小子,竟然敢懷疑表哥?
萬陽熙彎腰很慢,可是起身速度卻異常快,直起身後則是一臉苦瓜地看著周祥。
“怎麼,是不是埋伏了刀斧手,我若是不敬,就準備亂刀分屍,剁碎了餵狗?”周祥斜眼看著萬陽熙說道。
萬陽熙的苦瓜臉一下就變成了惶恐的表情,結巴著說道!
“兄長怎可如此說,朕雖然即位幾年,卻怎會...”
周祥卻是打斷道:“那就是逼著我表態了?怕我去了血晶桀驁不馴?”對著的卻不是萬陽熙,而是對著秦嗣業。
秦嗣業卻依然不予理睬,萬陽熙實在有些受不了周祥的陰陽怪氣,加上他心中有鬼,當即拉著周祥道!
“表哥你別生氣,我只是、只是太想你了。”
看著萬陽熙的樣子,秦嗣業的表情終於變了,有些惋惜地搖頭嘆氣,而周祥也同樣變了,對著萬陽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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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表弟,你如此說表哥還是很高興的,你不知道在血晶要無聊死了,連個每日說話的也沒,今天咱們兄弟聊一聊!”
周祥說著似乎想起什麼,對著萬陽熙接著道:“對了,後面這兩個,是你的兩個表嫂,在後面那些都是審判軍和他們的妖獸,你好好照料一下!”
說著便拉起萬陽熙的手向著商都城走去。
一眾大臣們面面相覷,都在看著三院之長,他們不明白周祥的譜為什麼如此大,而看三位院長的樣子,竟然都沒有追究的意思?
“皇帝陛下,您這是逾禮了,周祥雖為國士,但如何可與您同行,於禮不合,而且皇輦也不是他能坐的!”
周祥正在登上皇輦的腳步頓住了,回頭看向說話之人。
只一眼周祥便認出,說話的乃是一個讀書人,而且看他抬頭挺胸的樣子,還必定是個食古不化的讀書人。
“韓愛卿,朕許久未同表、國士同形,坐一輛車怎麼了?”萬陽熙不等周祥動作便說道。
可那讀書人卻寸步不讓道:“陛下為一國之君,當知禮不可廢,老臣身為禮部尚書,職責便是再此。”
萬陽熙顯然對於這尚書的不識抬舉很不感冒,梗著脖子說道:“朕若是偏要如此做呢?”
韓尚書卻表情陰狠地說道:“那臣只能請出太后御賜的聖劍,斬殺敢逾禮和皇上同輦的賊人了!”
說著竟然憑空多了一把金光閃閃的寶劍,只看上面的各色寶石便知價值不菲,而韓尚書恭敬端劍的樣子,更顯得此劍的尊貴!
“你、你!”萬陽熙你了兩聲便被周祥拉住了,並且拖著就向皇輦上而去。
“你和讀書人置什麼氣,大通以商立國,這種沒有眼力價的人是活不長久的!”
“賊子爾敢?”韓尚書看著周祥真的上了皇輦,還敢出言譏諷他,當即身上光芒一閃,只一步便到了周祥的身前,手中寶劍更是鏘的一聲出鞘,就要向著周祥斬來。
“不可!”“祥兒小心!”“靠,韓倔驢真的敢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