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路村長調節結果如何,此是公案,不得而知,不過,有一點是肯定的,這就是:金靈已經離開了村子,遠走高飛。
解決村民旱情已經提到了”議事日程”。
春花到村委會找寧支書,當時寧支書去地裡察看旱情去了,她的父親路有光村長正在統計遭受旱情戶情況。春花提出“籌錢買水泵”的想法。
“春花,你又不是支書,充這個大頭幹啥?”路有光低聲埋怨著女兒,沒想到當年響噹噹的村支書現在膽小成這個樣子。
這時,寧支書戴著草帽從地裡回來,踏進村委辦,春花就把剛才的事兒跟他發了通牢騷,寧富貴將草帽往桌子上一摔:“春花說得對,咱是村幹部就得為社員謀福利。”
他轉臉問春花:“老同學,你覺得怎樣解決這個問題?”
春花托著下巴想了想說:“我覺得最好的辦法是每個生產隊買一臺水泵,這樣就解決了這個問題。”
寧支書撓了撓著脖子:“這個辦法沒說的,可。。。。。。2000多塊錢的資金從那裡出?”
“當然是各個生產隊出錢去買!”春花脫口而出。
“你不瞭解情況,”路有光搖了搖頭:“村裡一直沒什麼富業,估計每個生產隊也拿不出錢來。”
寧富貴點著了一支菸。在屋裡走來走去。
“別走來走去了,快把人晃暈了。”春花嘟囔著。
“我有辦法了!”寧富貴猛吸兩口煙:“咱們可以去鎮信用社貸款。”
“你可真是異想天開!”路有光擺了擺手:“你以為信用社為咱村辦的嗎?得需要村委會擔保。”
“擔保就擔保,蓋個章還不容易?”寧富貴將菸頭扔在腳下,踩了幾下。
“你以為蓋個章就結了,”路有光冷笑兩聲:“錢到時候還不上,你可責任大了……”
“爸,你太膽小怕事了,我就不信咱這個村就一直窮下去!”春花將腳下的石子踢老遠。
“對,春花,咱們明天就帶著證明信去貸款。”富貴吐了口唾沫。
。。。。。。
第二天一大早,春花坐著富貴的腳踏車來到鎮信用社。
信貸員看了看他們的擔保信,對他們說:“對不起,象你們村這種情況,也只能貸給你們1000元。”
“為什麼?”春花著急地問。
富貴拉了一下她的衣角:“1000就1000吧!”
信貸員讓他們在一張借貸協議上籤了字後,就將點好的一千元人民幣遞給富貴,富貴點了點後,交給了春花。
在回村的路上,春花跟富貴商量再籌集1000多元的事,富貴撓了撓頭皮:“讓各生產隊自籌資金。”春花點了點頭。
下午,富貴召集各生產隊長開了個會議。村委委員路永德也列席會議。富貴將籌款情況簡要說了一下。各隊隊長也都面露難色,答應看能籌多少。
路永德在一旁冷笑了一聲。
“現在旱情嚴重,務必在今天下午有結果,明天大隊去縣買水泵。”富貴強調了一下。
“你覺得能籌齊1000元嗎?”春花擔憂地問。
“夠嗆。”富貴搖了搖頭。
“各隊里加起來能籌100,太陽就得從西邊出來。”路永德端著高杯子抬腿走了。
“看來,我們得想辦法讓咱村富起來,”春花下意識地摸了摸裝著1000元的布包:“咱們現在連貸2000元都成困難。”
富貴嚥了口唾沫:“你說的有道理,可遠水不解近喝,得解決四個水泵問題。”
“那就看今天各生產隊錢籌集得怎麼樣了。”春花站起來,將包拍了拍交給富貴,富貴接過來放在村委會的一個櫃子裡。
第二天下午,富貴召集各生產隊隊長,問他們操兌了多少錢?
四個生產隊負責人將各自操兌的錢往桌子上一扔。
富貴數了數,滿打滿算不到500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