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穿著顏色各異但款式基本一樣,長衫之上,都繡著和王池他們一般的字樣,司徒、傲、納蘭、穆以及那個神秘鬼測的冥。加上王家和拓拔家一共五十人,一個不少的集合在一起。
邙山密境,除了那幾個強悍的魔獸家族以及這噩夢祭壇之外,根本沒有別的東西能夠威脅到他們的存在。
他們是聚天峰精英中的精英,更是天玄大6賴以狂傲的資本,如果連小小的邙山密境都能威脅到他們,他們有什麼資格染指大6乃至星球顛峰的王座。
“老六,怎麼回事?你不是說來這裡尋找恢復芳兒血脈之力的東西嗎?怎麼會弄成這樣?”一位渾身縈繞在一股飄渺氣息中的黑袍老者掃視場面,沉身問道。
“媽的,說好了大家分頭尋找那東西,明知道老子修為差你們,還偏偏讓老子來這最危險的地方。哼,別以為你是大長老就很可以這樣,要不是為了小公主的原因,求老子來,老子都不弔你!”王池心底一陣怒罵,卻不敢表現在臉上,稍作調息之後,苦笑連連,道:“大長老,我也不清楚怎麼一回事,原本我只是想拿到那東西儘快的幫小姐恢復血脈之力,結果不僅東西沒拿到,又出了些意外,然後這些魔獸不知怎麼一回事,圍在那邊。就在昨天,他們突然瘋了一般,竟然舉行了獻祭儀式……”
“獻祭!你是說他們想開啟這祭壇?”黑袍老者臉上瀰漫的黑色氣息陡然一陣波動,隨後將目光落在一旁臉色煞白的芳兒身上,驚訝之聲自黑霧之中傳出:“咦?芳兒體內的血脈之力怎麼完全消失了?”
“哎……一言難盡,大長老還是僅僅快想想辦法,把眼前的問題解決掉吧。對了那東西在哪找到沒?”王池長長的出了口氣,接著輕聲問道。
黑袍老者頓時啞然,略似尷尬的乾咳數聲,“峰主說那東西就在這邙山密境中,可我們幾乎把邙山密境翻了個底朝天,依舊沒有現那東西的氣息,我都在懷疑——”
“冥殊!”大長老的話還沒說完,卻被其身邊另外一位黑袍人給喝止,而後便聽到那人冷聲厲道:“峰主說在這裡,它絕對不會出現在邙山密境之外。記住,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如果你再敢置疑峰主的話,我會讓你永遠的閉上嘴巴!”
“是、是!族衛說的是,是冥殊的錯,下次絕對不敢了!”大長老冥殊唯唯諾諾的應承道。
這場面,幾乎讓再場的每一位都感覺無比的震撼。原本他們都是以為冥殊是這次冥族的代表人物,可現在……
平時指高氣昂的大長老竟然會露出如此的冏像,被人威脅還一個勁的奉承。不說王芳、拓拔傑這些後起的晚輩,即使是王池以及其他幾位家族代表,也是眼眶大跌,無比詫異。
認識大長老幾百年了,可在人前,即使是峰主對他的態度也是很在意,可這名從未露過面的黑袍人,竟然指著他的鼻子威脅。
太扯了吧!難道大長老在冥族的地位很一般?所有人都如是這般猜測著。
不過從身上縈繞的氣息來判斷,這冥殊身邊的兩人,比之高了一個層次不止。那濃郁的黑色氣息,幾乎將二人的身體都包攬其中,讓人看不到其半點面板。
冥殊是星耀高階顛峰,難道這兩人……
想此,王池也被自己嚇了一跳,隨後便在心底輕聲安慰著自己:不可能,不可能,月耀級別的存在已經多少年沒出現了,就算是峰主也一直沒有承認自己突破到了月耀,更何況眼前這二人。
但那股氣勢實在是太恐怖了。
冥殊下意識的退了兩步,匆忙轉身,但臉色驟然嚴肅起來,恢復以往:“既然那東西不在其他地方,那麼現在,這噩夢祭壇的嫌疑是最大了。”
隨後,眼睛朝著河床對面蠢蠢欲動的獸群中瞟了眼,又回頭看了看天空中,臉色再度陰沉,很是冷峻。
周圍的靈氣正以一種兇猛的度匯聚到那圖案之中,處在其端的颶風越開越兇悍,甚至連周圍的空間也出現扭曲之像。
看到這些,冥族冷汗連連。雖然在外面的時間中,破碎空間對他們來說,不過是投手舉足之間便可完成,可那是外面……這裡是邙山密境!
在這裡,甭說破碎空間,就連讓周圍的空間扭曲也是極為困難,除非一些特定的空間法器,才能做到這些。就好比文祥的星魂冢和天罰聖府,都是這一範疇之內。
而眼前這無主的法陣竟然能爆出如此兇悍的破壞力,已經讓冥殊等人感到自卑的心理正迅的蔓延。
“族衛,你們說是殺還是留?”看著那些氣勢兇兇的魔獸,冥殊有些拿不定主意,朝著身前的兩位黑袍老著小聲問道。若是一個兩個倒還好說,但現在那可是上萬頭之多,而且等級最低的也是在星耀級別,其中更是不乏星耀高階的存在,如此龐大的數量,雖然說他也不懼,可若是真的動起手來,定回有所傷亡。
而且,讓他忌憚的是:如果動戰爭,那麼峰主交代的事情,肯定會耽誤。這後果不說是他,恐怕這裡所有的人都要受到責罰,即使那兩名族衛也逃不了干係。
這所謂的責罰,他擔當不起!
所以才會徵求族衛的意見。
誰知那二人彷彿沒聽見般,對於冥殊的話沒做半點干涉的意思,徑直閉眼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