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文祥一同透過選拔的兩名曲士,是一對兄弟,老大叫烏澤,天者七段。老二叫烏潛,天者四段。
兄弟兩原本對於這次的邙山密境倒沒有抱什麼希望,只是想見識下這傳聞中的密境而已,再者,邙山密境之中的靈氣之濃郁,足足是外面的數十倍不止,如此一個修煉的絕佳之處,怎能讓他們罷手。
可看到文祥之後,二人如同席連一般,那原本已經熄滅的爭逐之心頓時中燒旺盛。
可……
這一天,席連眼見入口邊緣已經沒有曲士的身影,所以在二人的建議之下,探寶的好奇心,蠢蠢欲動。其實他也知道,都已經過去這麼多天了,邊緣地帶若是有著什麼寶物的話,恐怕造已被人尋走,留下的不過是些糟粕之物。
若是繼續呆在這裡,恐怕難有收穫。而且這邙山密境之中,越靠近中心深處,其靈氣的蘊涵也越是充盈。
不甘心之下,三人便離開了那已經空無一物的邊緣地帶,隨著隊伍的步子,朝著深處趕去。
一路上三人是謹慎又謹慎,生怕遇上了什麼厲害的魔獸,而且還要時刻堤防著那比魔獸更無恥的同類。
席連越往裡走,其表情也是越興奮,一路上雖然沒有遇到什麼價值不扉的寶物,可天級魔核,三人倒是收穫了兩顆,而且還在一頭巨魔蜘蛛的巢穴中,尋到一本天級顛峰的曲技。
著實讓三人高興了番。
“哎,那言文難道沒有進來?”席連越想越氣,進來之前最大的依仗,就這麼消失。一向高傲自居的他,更是因此忍受了一肚子的委屈,愣是沒地方洩。
“不可能,我們兩是在他後面進來的,我可是親眼看到他走進了密境的通道,而且我還看到聚天峰的那人兇狠的眼神在他身上盯了好一段時間。”說話的是烏澤,眉清目秀,和善近人,與其弟弟烏潛卻是截然相反。
烏潛整日都不怎麼說話,而且臉上總是懸掛著絲絲冰冷之意,只有面對戰鬥時,這絲冰冷才會轉化為火熱。
典型的一個戰鬥狂人。
“那他怎麼就沒和我們所有人在一起呢?”席連隨手提劍,將一隻襲擊自己的冰甲蟲斬成兩截,而後連看都沒看一眼,繼續朝著深處走去。突然,他腳步陡停,整個人立在那一動不動,“難道他被傳進了密境深處?如果很的是這樣的話,豈不是凶多吉少!聽他們說密境深處的耀級魔獸遍地都是,他一個星耀初階,恐怕……”
“不會,他沒有死!”處在後方的烏潛突然開口說話,倒是讓兩人微微一愣,而後,對於他的話,更是驚訝。
“阿潛,你怎麼知道?”烏澤滿是不解。雖然文祥是星耀初階的修為,比他厲害不少,可若是僅憑這些,想在邙山密境深處活下來,這難度不亞於登天。
“直覺!”
冰冷的太刀忽然猛的朝著身側掃去,劃出一道尺深的冰縫,而冰層之下,漸漸的浮現血腥之氣。見此,烏潛輕吁了口氣,沉聲道。
烏潛平時雖染話語不多,但其有著一雙哥哥所沒有的銳眼,以及那顆時刻保持高度集中的腦袋,對於周圍生的事情,他都會冷靜的去分析。
席連沒有說話,但心底對於文祥的神秘卻是多了一層,更讓他感興趣的是這烏潛。“不失為才者!”他在心底暗自稱讚。
雪原的暴雪從三人進入這片地域之後,便從未歇過。
三道弱小的身影在茫茫白色天地中,艱難的潛行著。而在幾人不到十里之外,便是那讓無數曲士驚蟄之處。
“轟!”
烏澤從一頭死去的冰原脊獸身上將自己的巨劍抽出,從其碩大的腦袋中取出魔核之後,忍不住的啐了口痰,“呸!”
幾人在這冰原之中,已是行走了數十天,除了冰就是雪,要麼就是時不時偷襲的魔獸,連個鬼影都沒見到。饒是三人中性格最為沉穩的烏潛,也不禁皺起眉頭。
這樣的日子實在是太壓抑。
烏潛從地面抓起一把雪,擦拭著太刀,突然,一絲興奮的精芒自其黯淡的瞳孔之中,驀然閃爍,遙指遠處,烏潛的身形霍然大動,掠至烏澤身側。“山!”
遠處,茫茫墜落的雪花間隙中,依稀可以看到一片朦朧的影象,正是一處山脈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