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米。
藉助潭底的彈跳之力,言文打破了一直以來的極限高度。似乎跳躍的力量依然存在。
五十米,那股慣性的力量漸漸弱了下去,言文手上的力量逐漸清晰。
六十米……七十米……
一百三十米,距離洞口只剩下不到二十米的距離,但言文的體力漸漸不支。
手心,已經在粗糙的藤蔓上,磨破了一層又一層的面板,但他卻半點都察覺不到。
**的疼痛在神經的極限刺激被忘卻。
他只有一個信念,必須要進入那洞口!
一百四十米。言文已經麻木,雙臂的脹痛使得他完全感覺不到身體的存在。
他忘記了一切,只是為了進入那奇異的洞穴之中。
身下的瀑布已經被鮮血染紅。
激盪的瀑布上,極為的顯眼。彷彿是一張潔淨的宣紙之上,畫上了一筆血的印章。
但現實總是那麼的殘酷。
言文的身體幾乎停止,任憑他如何的使力,那怕前進一米,都是一種奢侈。
緊接著,他的身體在緩慢的下墜,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這度在迅的加快。
下墜一米,兩米……
看著觸手可及的洞口越來越遠,言文無比的痛恨,眼中那堅強的淚水幾乎忍不住。
眼看著半年的辛苦即將消逝,言文的心中突然翻起一股不甘,“不——”
嘶吼一聲,言文的雙臂彷彿再次擁有了強大的力量般,墜落的身形猛的詐停而止。手心幾乎扣入了藤蔓之中,才穩住了墜落的身體。
而這時,下方湧起的一抹白色,讓他眼前起亮。
他知道,羽修來了。
“哥——頂上!”
只見羽修那壯實的身形清晰明朗,這道幾乎是用吼的聲音,在言文的耳中,卻比任何的天籟都來的舒心暢快。
“著!”
言文二話沒說,腳尖朝著羽修的肩膀之上,猛的一點。有如枯寂的死木,在一場春雨的洗禮之下,重新抽出了嫩芽一般。
言文感覺自己的體內又重新擁有了無窮的力道。
遠觀之下,只見高聳入雲的瀑布之中,在中間部分突然分出一上一下,兩道截然相反的泡沫,幾乎是閃電般的度,朝著相反的方向猛襲而去。
往上的那股泡沫在飛昇了二十米之後,陡然消失不見。
而往下的那股泡沫卻狠狠的墜入了潭底。
“吱~~溜!”
雙腳踏入洞穴之中,言文根本沒有時間去觀察洞穴內的情形,他在乎的是羽修的安全。由於常年經受瀑布的洗滌,洞口邊的石塊,已經滑膩無比,言文剛踏上去,差點沒有摔倒。
幸虧他一個激靈,伸手抓住了洞壁上一塊凸出的石塊,才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