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了搖萬分清明的腦袋,言文頓時感到無比的迷茫。
對於自己的過去完全是空白,他不知道這個問題該如何回答。以前自己絕對是個曲士,但現在,他除了身體強度比一般人要厲害很多,力氣大,度快。對於曲士這個尊崇的字眼,一片茫然。
“周老,這個問題我也不知道怎麼回答你,你直接將那件事說與我吧,如果可以的話,我一定會去幫忙的。”
周老很是神秘的瞄著言文,久久沒有說話,很是坦然。
倒是言文被周老這樣看著,有些急迫的味道。大概只有五個小時天就亮了,到時候自己想走的話,恐怕也走不掉。“周老既然不誠心,言文也不做作什麼。”隨即將手中的錦盒輕輕的放在案臺之上,言文朝著周老以及小海深深的鞠了個躬,然後便欲離開。
時間,留給他的已經不多了。
如果在晚點的話,可能自己的行蹤就會被現,到時候……
後果將不堪設想。
“等等!”就在言文轉身離開時,周老一把抓住了言文的手臂,隨即湊到他耳邊,嘀咕了幾句,隨即將案臺上的錦盒放入言文手中,“不管你是否答應老頭,這東西都會送給你們的結婚禮物。它們只有穿在你們兩個身上,才是最終的有情!”
隨後周老朝著小海喚了聲,搬起另外一個計盒走了出去。“晚上我們就會離開這個鎮子。”
言文沉默了會,隨即奪門而出,將錦盒遞迴了周老手中。“周老,你帶著這些東西,去‘濟世堂’找劉叔,下午跟我一起來的那姑娘還記得嗎?對就是她,你跟他們一起回村子,我晚點回去找她!”
說完,言文訕訕的搖了搖頭,一聲苦笑著,“在哪?”
周老朝著東邊指了指,“東邊三公里!我們回村子裡等你!”
“恩”了一聲,言文直接掠到牆邊,一個躍身,出了院子。
院子裡,瀰漫的盡是血腥之氣。
深夜的霧氣為鎮子籠上了一層朦朧的薄紗,讓人摸不清這層薄紗之下,掩埋的是什麼。
恬靜……還是血腥……
……
一處殘敗的茅草屋中,言文從懷中取出一些乾巴巴的窩窩頭,就著手中的酒壺,一口一口的吃著,眼睛卻是一眨不眨的盯著外面。
草屋外下著淅瀝的春雨,路上偶爾會跑過一些忙碌的人群。
這些都不是言文所在意的。
“三天了,還是沒有出現!”又過一會,言文揉了揉微微隆起的太陽穴,深深的吐了口氣,呢喃道。
那夜,從周老那出來之後,他便一路狂奔,現這處之後,便一直這樣等待著。已經三天過去了,目標一直沒有出現。
饒是他心性穩重,也不禁的躁動起來。
三天,他也不是什麼訊息沒得到,至少,目標的活動規律,他已經摸的很清楚了。
距離言文所在地方不到五百米處,是一處極其奢華的豪宅,門頭之上,懸掛著一張鑲金匾額。
“沈府”
沒錯,正是鎮長的家!
他言文重諾,既然拿了別人的東西,就一定回實現自己的承諾。這一次依然沒有例外。
“哎……恐怕又要白等一天了!”抬頭看了看朦朧的天空,言文伸了個懶腰,在這個不到五個平方的屋子中,活動了番,慵懶的身體中,頓時傳出一陣陣噼裡啪啦的響聲,之後,一股從未有過的舒坦的感覺在體內瀰漫而開。
夜色,漸漸的散佈而開,天空漸漸的暗了下來。
“不知道周老跟張叔他們有沒有安全的回到村子,哎!先不管這些了,今天的雨都下了一天了,不知道那騷娘們晚上會不會出門!”外面的細雨依舊是嘩啦的下著,言文一臉失望的躺了下去,就著身下有些潮悶的稻草,眯起了眼睛。“明天,就是更阿箐結婚的日子了,如果再辦不了的話,就先回去結婚,等有時間再回來收拾!”
三天時間,言文一直在這裡潛伏著,對於沈萋的行蹤規律,也把握了一些。至少每天天黑之後,她都會出門,去一個叫“萬景堂”的地方,直到大半夜,才會回來。
不過前幾天,她身邊都有好幾個曲士跟隨著,言文大概的估計下,那幾個隨從的修為絕對不比那位周林弱,甚至有一兩人遠遠過了周林。
權衡一二,言文決定再等等,將所有的希望全部寄託在今天晚上。
可老天似乎偏偏要跟他作對一樣,從昨天半夜開始,就下起了大雨,一直到現在,還沒停下來。
按照言文的估計,今天晚上,那位沈惡霸,應該會歇在府邸,不會出來活動了。
就在這時,一直沉閉靜養的言文耳朵忽然動了幾下,身子猛的坐了起來,一個掠步,呵在窗戶邊,朝著沈府的方向盯著,嘴角不自覺的揚了起來,“我還以為你不動呢,沒想到你個騷娘們還是奈不住身體的騷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