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聲音的來源,言文剛剛喝進肚子的燒酒,頓時翻騰起來,極其的難受。
是個女人。具體說應該是個婦人。大概三十歲左右吧,琳琅滿目的身上掛滿了裝飾品,很是耀眼,特別是一些金燦燦和晶瑩剔透的,更是奪人耳目。
很是珍貴,不少人都被這一幕給弄的兩眼昏花。
但真正讓言文肚子翻騰並不是這個,而是這婦人的身材。
哦不,不能用身材形容,用這兩字形容簡直是侮辱了它們。準確的說應該是這婦人的體型。
那絕對是噸位級的。
最少在兩百斤朝上。
偏偏這體型的長短是那麼的接近。
長一米五,寬一米開外。
簡直就是一個活動的肉球。
那一身的肉膘,跟她身上的金銀飾一樣,閃爍著亮錚錚的光芒,不過前者是油光光的。
極其噁心。
“我說誰呢,原來是沈大小姐光臨啊,怎麼了大小姐,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嗎?”再這婦人吼完,掌櫃的利馬從前臺走了過來,一臉討好的說道。
“怎麼了?我說李掌櫃的,你這是存心做生意的人嗎?你她媽的還想在這裡繼續混下去嗎?”那位沈小姐氣急敗壞,粗口連天。
李掌櫃一臉茫然,隨即瞟了眼身旁的夥計。“小海,怎麼回事?怎麼惹到了沈小姐?”心中早已怒不可竭了:媽的,你說你惹誰不好,你偏要惹上這麼一位大人物,我草!
“掌櫃的,真不關我的事啊,這衣服是沈小姐自己報的號,她說要做這麼一件衣服的,也沒說誰,然後尺寸就按照另外一位姑娘的尺碼做的,她當時也沒說是給她自己的,不然借我個膽我也不敢做啊。而且之後也有問過你啊,你說沒事就按照沈小姐的吩咐去做就行了。”被稱作小海的夥計掌櫃的一瞪,頓時有些心虛。
“媽的,有你這樣的做衣服嗎?這衣服你說讓老孃怎麼穿上去?媽的,不想混下去吱一聲,我去給我爹打個招呼,直接把這鋪子收了,省的被你們浪費,還影響老孃的心情。”沈小姐當著滿誤屋子的人叉腰就吼,絲毫不給掌櫃的半點面子。
“我襖,這人是誰啊?這麼吊?他媽的就一橫種子!”言文在心底大大的鄙視了一番:還小姐小姐,媽的老的跟個窩窩頭一樣,臉皮真他媽的厚。
“沈小姐,你息怒息怒,這件事,不是可以商量的嘛,您說咋辦?”老闆仍然在討好著。
“重做一件的話,肯定趕不上晚宴了,我要那件!”沈小姐指著牆壁上懸掛的一件衣服,很是歡喜的說道。
不得不說這店裡的裁縫技術了得,言文幾人剛進店,目光就被這件衣服吸引了過去。
材質輕柔,顯然是真絲所制,最重要的不是這些,而是衣服上的紐扣與稜角邊幅,清一色的黃燦燦,窗戶外偶爾捲進一陣風,衣服也隨之而起,隱現出後背的金色鳳凰圖樣,火紅耀眼。
一看這件衣服的造價就不一般,不看師傅的精心細酌,光是那些金線就不是言文這些人能消費的了的。
所以言文只是微微一愣就把目光移開,倒是羽箐留戀的目光始終流連其上。
這讓言文心中一陣苦澀,暗自嘲笑著:我真的沒用,連自己女人喜歡的東西都買不起。
老闆一愣,臉形皺的跟個苦瓜一樣,頓時焉耷了下來。“這一件真的不行,要不小姐您看那件,怎麼樣?我感覺那一件比這件更適合您。”隨即便指向那件金色鳳袍旁邊的一件衣服。
同樣是大紅色,而且從手工上看,絕對不會比前面一件差多少,只是在材料上,有些……
“不行,老孃就是看上了這件,不給我馬上回家跟我爹說一聲,明天就把你這給封了!”沈小姐一臉的囂張跋扈,臉上洋溢的盡是得意的挑釁之色。
“口口聲聲把‘爹’掛在嘴上,你當你爹是誰啊?”言文暗罵了聲,當然是在心底,這個潑婦肯定是有所依仗,否則也不會這麼的蠻橫。
“媽的,你到底給不給,痛快說個話,老孃還忙的很呢!”見到老闆半天不吭聲,沈小姐急了。
老闆的年紀大概五十歲左右,顯然是個普通人,從他掙扎的表情來看,他很無奈,但偶爾閃爍在眼中的一絲精芒,顯示著他的堅定,糾結了很久,老闆才開口:“不行,就算你爹把我的鋪子封了,那衣服你也動不得!要是另外一件衣服,我可以送給你,但是這件不行!”
“媽的,你狠,老孃這就回家,媽的還新鮮了,老虎鎮竟然還有你這麼一號人!”沈小姐很不講究衛生的朝著地上吐了口痰,正好落在了之前的那件衣服上面,率先出了門,後面兩個護衛橫了眼老闆,緊隨其後出了門。
“這女的誰啊?”見到那位沈小姐已經走遠,言文拉著身邊的一個人小聲問道。
“她你都不認識?小兄弟外地的吧。”那人噁心的看了眼外面,確定那位沈小姐已經走遠,才送了口氣。
“怎麼說?”
“一般只要是這個鎮子,不,只要是這個鎮子以及附近幾個村子的人都人事她的,她可是俺們鎮子的一霸,叫沈萋,仗者自己的爹是鎮長,囂張跋扈,惡貫滿盈!呸,就是一騷娘們!”那人罵了幾聲,就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