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不止是對自己一個人這樣。
對整個青秀峰來說，她就像一隻展開雙翼的雌鷹，牢牢保護著弟子們，令大家不受外界各種風波的侵擾。
這令楚陽不由自主地想起了父母、蘇先生，還有烈火宗的掌門孫霸。
想到天厲子、還有其他許許多多弟子最後的結局。
他無聲嘆息。
半個時辰之後。
他抵達峰頂，通稟後進了座主殿內，見到天厲子。
對方在考較了他的修為、法術、劍法……又指出了他的一些不足，教他該如何糾正後，結束了本月的教導。
天厲子滿意地點了點頭：
“以你目前的進度來看，突破煉氣中期，不需要幾個月時間了。”
“接下來幾個月的問道臺試煉，你就不用參加了，專心修行，爭取早日突破。”
這和模擬人生中發生過的一樣。
也正合楚陽的心意。
當下躬身稱是。
“還有一事……”天厲子並未就此令他離開，停頓了一下，又接著道，“天璣峰來信，說有意收你為弟子，你想不想去？”
這件事在模擬人生中發生過。
楚陽並不意外。
在整個玄天聖地，以玄天峰和七大主峰實力最強，所屬弟子們能夠得到的教導更多、資源更豐富，取得的成就也更多。
三千小峰上的弟子，幾乎都以加入玄天峰和七大主峰為榮。
而對方也經常會拔擢一些普通弟子，充實自身實力，可以算得上是“雙贏”——只不過對三千小峰的座主們而言，是“純輸”而已。
楚陽推測，天璣峰應該是看中了自己在試煉秘境中的表現，所以才會出言邀請。
從表面上看這是件好事。
但他知道：
再過不了幾年，天璇峰座主袁天峰就會被清玄子收拾掉。
接著倒黴的，就是天璣峰首座左流風。
他和左流風又沒什麼來往，更談不上什麼交情，沒必要因為眼前的些許利益，就把自己搭進去。
而且上次模擬人生裡，自己拒絕了邀請，也沒產生什麼不良後果。
但楚陽並未直接出言拒絕，而是望向天厲子，滿臉誠懇：
“弟子不太懂。”
“座主，您的意思呢？”
“凡事有利有弊。”天厲子負手眺望殿外，端莊的臉龐上神色淡然，高挑的身姿紋絲不動，“天璣峰弟子，能夠得到更多的修煉資源，發展空間廣闊。”
“只是到了那裡之後，有背景有天賦的弟子太多，你若拿不出一百二十分的努力，很快就會泯然眾人。”
“何去何從，你自己把握
楚陽緊緊盯著對方：
“您呢？”
“您希望弟子去還是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