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寂秋院內不知有多少人沒有睡好。翌日一早,風舞雩就在庭院內看見張月瑤。一地的桃花,她一身白裙,就坐在桃花樹下的石凳上,右手支頭,烏黑如瀑的秀髮上更有如粉如霞的桃花。
風舞雩站在這裡,緊緊地凝望,心中總會出現那韶華勝極的大瓣千垛。
“嘟嘟……”
院外響起了節奏性的敲門聲,將睡美人驚醒,同時也將風舞雩驚醒,兩人竟也同時走向院門,直到並排的一剎那,才發現彼此也來到了院門。
“風舞雩,你起這麼早?”張月瑤睡眼惺忪,雙眉彎成問號。
“是啊,昨晚沒怎麼睡好!”
“嘟嘟……”節奏性的敲門聲又響起。
“我來吧!”風舞雩往前一步開了門,只見一席白衫,淺笑連連出現在了眼前。
“東方白!”風舞雩愕然。
“這位師兄好!”東方白謙謙有禮向風舞雩施禮,看到其身後的張月瑤,一瞬又露出了光芒,急忙道:“師尊說明日才開始進行四教論武的比試,想著昨夜無憂師弟冒犯了貴派,所以今日特來上門請罪。”
話輕輕說著,眼卻一直盯著張月瑤。
“東方師兄客氣了,昨日已過,往事如煙,東方師兄又何必耿耿於懷呢?”
“一語驚醒夢中人,張師妹真是秀外慧中,玉質蘭心,東方白佩服佩服。”說著話,人就已經步入了寂秋院,又道:“師妹昨日才來,想必還沒見識過太玄山的景色,莫如今日我便帶張師妹一起去看看後山的巨瀑,飛流直下三千尺,實乃造化之奇!”
“好啊!”一道清脆的聲音從身後處響起,李紅煙和邱梓驊兩人笑著走了過來,“我們想去正愁沒人帶呢,梓驊快去把許師兄也喊過來,我們一起隨著東方師兄去看看風景!”
話落,邱梓驊就呼喊著跑了回去。張月瑤輕輕一笑,唯有風舞雩看見東方白臉上一閃即逝的憤怒。
東嶽派清一色的男弟子,當東方白帶著張月瑤經過校武場,百多名弟子都伸直了眼睛,盯著張月瑤,有些甚至還留下了口水。
東方白見此,一道嚴厲的目光掃過去,所有人又都畏懼地低下了頭。
“東方兄,有美人相伴,怎麼不找我?太不夠意思了!”
聞言,風舞雩看去,只見同樣一個英姿挺拔的有為少年出現在了前方。
“這是五行門歐陽掌門之子,歐陽天少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