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喜歡把什麼事都放在心裡,她也不想去麻煩別人。
“是不是……是不是我那次沒接你電話,所以……”邢淮鶴自己都沒有勇氣說完這句話,眼睛暗了暗,往別處看去。
自知在這件事上對不起月亮,所以他一直刻意不去提,做錯事情敢面對錯誤的沒幾個人,邢淮鶴就是其中一個不敢的。
他真的很後悔那個時候在打遊戲,現在回想還是覺得自己該被月亮抽兩巴掌。
是他的原因間接造成了對月亮的傷害。
“沒有,我相信你,也相信海洋和高航,我不會把邊岸的錯怪到你們其他人身上的,這點我還是分得清的,放心吧。”月亮笑得勉強,眼淚在她的眼眶裡打轉。
邢淮鶴腸子都悔青了,當時要是他沒打那個遊戲,沒接那個電話該有多好,現在就不會有那麼多事情了。
“對了,你不是說你在國內一直有一個喜歡的女生嗎,怎麼和梁絮在一起了?被那個女生拒絕了?”
“有沒有一種可能,梁絮就是那個女生。”提起梁絮他就嘴角不自覺上揚,勾起的唇角漾出好看的弧度,黑曜石一般的眼睛裡有著柔柔的光,彷彿周圍的陽光都被溫柔了。
月亮說了幾句祝福的話,就起身離開了,她一個人出去,背影淒涼又寂寥,看得邢淮鶴心裡很不是滋味。
蘇星純在手術室裡面待了很久才出來,她的手白皙修長,包著紗布,顯得更加的有好看了。
“姐,醫生會不會給你留一個很大的疤,醜死你。”
“我特意給醫生說,能把疤弄多小就弄多小,要不是我現在手不太能動,我打死你信不信。”
邢淮鶴來到門口,就聽到他們在裡面的對話,他看了眼自己右手上的小疤痕,一厘米左右,不是很大。
不過蘇星純是兩手都割,手暫時不能動。
“我跟你講,我現在割汗腺了,今年金槍王必定是我。”她怒懟蘇弘,兩人對這個金槍王一直都互相搶著,連說狠話都要說得比對方狠。
邢淮鶴笑了笑,不就是一個金槍王嗎,誰拿到都一樣。
走進病房,把手上買的營養品放在桌上:“梁絮讓我買的,她說你做手術不能虧待了自己。”
“不用吧,我就割個汗腺,不用搞得我好像生了什麼大病的吧。”過幾天就能出院了,等出院也不多到打總決賽的時候了。
“我這不是怕你這幾天吃不好搶不到金槍王嗎,而且我也要拿金槍王。”
“金槍王”就是對一個cfer技術與能力的認可,金色的ak47,無與倫比的好看。
王爵拿過中國賽區百城聯賽總決賽的金槍王,就是兩年前。不僅精準且爆發力十足的表現了自己對槍械的熟練使用,更是在最後力挽狂瀾用狙拿下了冠軍。
邢淮鶴想著想著,不屑的笑了笑,王爵只不過是開了一個無人察覺的掛,忽然他又想到,這個掛,該不會是穿越火線官方讓他用的吧?
電子競技不是奧運會的體育賽事,沒有大家想的像奧運會那樣那麼公平,他只是由一家遊戲公司聯合眾多其他公司舉辦的比賽,並不是國家型體育賽事。
邢淮鶴轉身來到窗邊,外面的天氣晴朗,從病房視窗望出去,一塊透明的藍天,像一張絲手帕,藍天上停留著一些細碎而潔白的雲塊,像是紗巾上的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