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知道月亮要和邊岸在一起的時候,她氣得想砸手機,這個事誰聽了誰不說一聲離譜?她自己受的那些精神錯亂的罪她是忘了是嗎,不想著把這男的送進去反而要跟他在一起。
這是梁絮不在金天市,要是在的話必須得去扇兩巴掌讓月亮清醒清醒。
真是能把人氣死。
邊鐸這邊做事情的速度倒是非常快,第二天他就飛回金天市找邊岸了,藍色的天幕上嵌著一輪金光燦爛的太陽,一片白雲像碧海上的孤帆在晴空飄遊。
今天邊岸有解說比賽,邊鐸也就沒進去比賽館裡,就站在外面等著,恰好,路過的總裁看到了他,他認識邊鐸,以前大家還一起玩的時候見過幾面,總裁問他是不是來找邊岸的。
「你哥在裡面解說呢,現在應該沒時間,要不然你先進去訓練室裡等著吧。」
跟著賀舟衫進來了訓練室,裡面的幾位隊員正在訓練,他坐在梁絮的位置上,坐著也無聊,開啟遊戲也跟邢淮鶴他們打了起來。
職業選手的操作就是快,快得讓人都沒能開槍就被爆頭了,邊鐸業餘的技術在這裡被反覆碾壓,簡直受到了降維打擊。
第一次和職業選手對槍,他竟差了那麼多。
把幾個圖的遊戲打完,大家才有時間和邊鐸打招呼,梁絮的位置和邢淮鶴是挨著的,他轉頭看了看旁邊的白鶴,淺淺的陽光裡,他皙長的手舉起水瓶,露出好看的側臉弧度,俏皮的眼睫毛微微顫動,如蝶羽一般煽動人心。眼睛鼻子都是小巧玲瓏,薄唇碰上瓶口處,喉嚨不時上下起伏。
那一雙慵懶又冷冽的眼神……有點……有點像刑鎧!這個念頭在邊鐸心裡升起。
但刑鎧之前是帶口罩的,看不到他下半張臉,只有一雙聽到槍響而沸騰的眼睛。
邊鐸作為明星,最不缺的就是口罩了,當即從口袋裡掏出一隻平平整整的口罩。
卻不知道該怎麼給白鶴,他和白鶴又不熟,這麼冒然把口罩給人家然後跟他說:「我覺得你長得好像刑鎧,能不能戴一下口罩看看真的假的。」
這樣也太唐突了吧,拿出來的口罩又再一次放回口袋裡,悄悄蹩了一眼邢淮鶴,那個側臉,那個眼睛,很難讓人相信不是刑鎧。
拿出手機,在網上搜了一下刑鎧的側臉照,偷偷摸摸的把手機裡面的圖片和真人對比,除了髮型不一樣,別的地方簡直一模一樣好嗎,那一雙凌厲的眼睛分明就在告訴大家他就是刑鎧。
邊鐸見不得光的拍下邢淮鶴的側臉照,用美圖軟體給他帶上了一個口罩。
驀地,他怔了一下,短促而痙攣地呼了一口氣,像生根似地僵硬的坐在椅子上。
這不是刑鎧還能是誰?反正不可能是刑鎧的雙胞胎弟弟吧。兩張照片的人物相似度超高,圖片裡面的人好像變了,又好像什麼都變。
之前他離開的時候是和月亮一起離開的,在今年的穿越火線月亮擔任解說員迴歸,月亮回來了,卻遲遲不見刑鎧的影子,原來他一直都在,他一直都在打遊戲。
呆滯著的邊鐸一時不知道怎麼呼吸,他和刑鎧的淵源不大,只是打過幾次照面,在刑鎧風靡一時的時候隨大眾粉了他,後來因為總決賽前夕臨陣脫逃的事情他也討厭過刑鎧一段時間。
「你怎麼了?一直看著我?」
明目張膽的注視被本人發現,邊鐸不好意思的別過頭連忙解釋沒什麼。
短暫的驚訝之後是無限的激動,彷彿心裡噴射出燦爛而快樂的火花,興奮充斥了全身,嘴角不自覺的上揚,他是第一個發現的,他肯定是第一個知道刑鎧就是白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