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鳴鳳劍脫離東方的手掌，微微震顫。
時而漆黑如墨，時而清蒙一片。
彷彿有兩種力量在其上不斷糾纏。
最終，兩種色彩齊齊消散，恢復鳴鳳劍的本來模樣，在東方周身盤旋一週，消失在東方胸前。
「好強大的力量！」
感受著胸前心宮之中，孕育的那股鋒芒，東方緩緩回神。
可他腦海中，卻下意識的想起剛剛毀滅之神的言語。
「他……這是在幫我？」
「為我祭劍、傳我毀滅天書，為我展示毀滅之道？」
「不可能……那個瘋子怎麼可能這麼做？」
「他不是為了我，而是為了生命女神！」
東方整個人無力的癱坐在地。
無法想象，毀滅之神只是為了給他展示毀滅之道，竟然直接毀滅了數千萬生靈。
這是怎麼一種瘋狂。
這一刻，濃郁的內疚，無法抑制的在東方心中升騰。
可他身上的殺意，卻一點點的消失不見。
一股極其糾結的情緒，從東方身上散發出來。
這讓他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毀滅之神，更不知道該如何對待毀滅之神。
殺？
可毀滅之神所做的一切，哪怕是愛屋及烏，那也算是為了他。
不殺？
可那些死去的千萬生靈，就活該麼？
「我現在好像明白了……生命女神為何會離開他？」
「她大概也如我現在一般……不！可能比我現在的心情重千倍萬倍！」
「畢竟我不但不愛他絲毫，甚至更加討厭他！」
「恨不能殺他而後快！」
一時間，東方心底異常的矛盾。
可想到這些時日受到的折磨，他心中又殺意升騰。
「不，他做的一切肯定有著他的目的！」
「他就是一個瘋子、魔頭，說不定是想讓那位生命女神在我身上覆活！」
「雖然猜不透，但我絕不能被他哄騙！」
「他……可是我的仇人！」
「我會殺了他……我一定會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