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數步，尹凡突然停下腳步，轉身看著東方道：“小心最初！”
“我雖然不瞭解那一切，但作為一個研究員，作為一個人類，我很明白。”
“她留下護罩守護地球，絕不是守護人類、生靈那麼簡單，一定有著其他目的。”
“根據我的推論，最初大概陷入了一個極大的災難之中，意圖從災難之中走出。”
“一旦走出，世界或許就會因此而湮滅。”
言罷，尹凡再次轉身，一步踏出，便化作一道光芒，射向天際。
“我……知道。”
看著尹凡離去的身影，東方輕聲回應，帶著絲絲感嘆。
自己好像什麼也沒做，就又禍害了一個男人，一顆可以為自己去死的男人。
這多多少少的讓東方心中的情緒滋生起來。
他更是知道，最初所做的一切，必然是為了重新復甦。
包括在地球上空，留下護罩的目的，也是如此。
甚至最初當初的初步甦醒，撕裂的那些源質，很有可能也不是隨意為之。
一部分母巢，再加上源堡、混沌海。
地球上的源質，幾乎囊括了三大支柱。
還有萬物寂滅、萬物歸一，隱藏的第四支柱，永暗之河、災禍之城……等源質。
可以說，現在的地球，就是整個宇宙力量的縮影。
一旦最初甦醒，幾乎可以最快的速度，達至巔峰。
甚至可以直接讓宇宙寂滅，萬物歸於一身。
所有的力量，迴歸本源。
這一切，誰敢說最初沒有特意謀劃？
“不！或許最初分裂出無數人格、舊日、外神，也有著某種目的。”
“神心碎裂，最初自身就是一切瘋狂與異變的源頭？”
“他在藉此治療自己？”
“又或者說，最初根本沒有凝聚神心，無情的規則、無盡的慾望、雜念、情感交織碰撞，分裂誕生了無數的人格？”
“不得已才分裂？”
“又或許只是藉助神劫的力量來分裂自己，置之死地而後生？”
“又或者說，最初自己把自己玩壞了，想要藉助神劫的力量，磨滅掉多餘的人格？”
可能太多了，東方哪怕瞭解，可資訊太少，依舊無法摸透最初的心思與目的。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當末日降臨之際，或許一切都將揭曉。
“不能想太多……還是強大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還有源堡的變化之道，我應該儘快領悟借鑑，然後把源堡還給克來恩。”
“在自己身上，總覺得不安全！”
想到這裡，東方意識瞬間沉入心靈世界。
遙遙看向那一片無邊無際的灰霧，以及那灰霧之上一座巨大的光門。
那光門是由無數的透明球體組成，給人一種可以組合出無盡組合的感覺。
變幻不定。
又好似根本沒有實體，只是一個莫名的概念。
讓人根本找不到那變化的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