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面前的尹凡，東方一時間想了許多。
同時似乎也明白了，為何要凝聚神心了。
沒有神心收束，掌控自己的所有情感、智慧、慾望、情緒，與冰冷的規則碰撞。
再加上各種力量的影響、誘惑、刺激，以及之間的矛盾。
那麼下去，就是意志如鋼鐵，早晚也會成為神經病。
“最完美的強大，就是擁有完整自然的情感、智慧，以及強大的力量，相互制衡。”
“冰冷的規則大道，可以讓過盛的情感、慾望磨滅。”
“情感與智慧，又可以掌控無情冰冷的規則大道，就像人類握住槍械一樣。”
這一刻的明悟，讓東方那顆神心越發的剔透。
各種情緒、情感、慾望、雜念交織，充斥著無盡的矛與盾。
卻又因此達到一個完美的平衡。
如同一個極其普通的人一般，有喜、有怒、有哀、有樂……所有的情緒，因外界的交流，自然而然的誕生。
從而影響心靈世界的演化。
對於心靈世界來說，他就是一整個世界的天道，是那個世界絕對的規則。
對於心靈世界，他看的是長久的演化。
絕不會因為一個善與惡，而去改變心靈世界的自然演變。
他就是一個觀測者、記錄者、掌控者，無情冷漠的注視著一切。
讓自己世界的法則，在自己的規則大道之下演變、誕生。
萬事萬物、包括生命，在那些的法則之下有一一成型。
從物質能量到法則，然後到規則，一個一個層次的演變，環環相扣、並行不悖。
達到極限，規則大道成長到一定高度，他完全可以演化成一方完整的世界。
可以說，這心靈世界其實就是東方所有力量的源泉。
看著東方微微沉默，尹凡並沒有多言，而是默默等待。
數個月的相處，他可以說是完全瞭解了東方。
擁有著完整自然的人性，有善有惡，對於生命保持著熱愛。
上次狼群襲擊，那幾個死去的衛隊成員，都被東方以掩蓋的方法復活。
若是高高在上的神靈，誰會去在意那幾個渺小的生命？
尤其是的亞當操縱的隕石襲擊、大霧霾事件。
甚至包括廷根的真實造物主降臨事件。
一樁樁一件件，若是沒有東方的阻攔，那將要死去多少生命？
而他被空想出來的人格，就是一個人類，一個普通的研究員。
一個與這個世界尋常普通的人類，沒有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