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一族的妖女？你說我是妖女？”
東方瞪大了眼睛，直直的盯著辰南。
上一個說他是妖女的，被他屠殺了一遍。
若不是摸不清辰南的根底，他都想衝上去，給辰南兩劍了。
妖女的名頭……哪有仙女好聽？
可是想到那輪迴訣，確實是妖修功法。
眼前這辰南，說的好像的確沒錯。
東方一族的確實都是妖女。
哪怕是與人族通婚, 女子依舊傳承著妖族血脈，依舊可以修行妖族功法。
“我說的重點是妖女麼？”
辰南啞然失笑，臉上帶著一絲緬懷之色。
被埋藏了十萬年，如今還能跟人說說話，鬥鬥嘴，簡直太幸福了。
尤其是還是這麼一個賞心悅目的少女。
“若是有個這麼好玩的妹妹就好了！”
莫名的, 辰南心中流露出這麼一個念頭。
腦海中想到十萬年前一切，親人一個個離去、朋友一個個死亡。
有遺憾、亦有懷念。
而如今, 此世滄海桑田, 世界之大，再沒有一個認識自己的人。
再也沒有一個與自己有關的人。
尤其是被埋藏了十萬年，自己的意識和肉身一樣，同樣被磨鍊了十萬年。
那種孤獨與寂寞……無法形容。
他早就想逃離這種孤獨。
若不是有著眾生執念，他覺得哪怕是如今清醒，也會成為一個瘋子、魔頭。
“這小丫頭貌似挺好玩的！”
看著東方那惱怒，都帶著誘人的模樣，魅力橫生，辰南臉上的笑意更加濃郁了。
整個人都帶著一絲輕鬆和逾越。
彷彿側底從那十萬年的埋葬之中解脫，成為了一個正常人。
“我管你說的重點是啥！我告訴你，不準叫我妖女，不然……”
東方咬了咬牙。
眼前的辰南靈感極其敏銳，又或者說對殺氣感應異常靈敏。
實力未知。
他沒有把握殺死。
同時，打心底裡對自己的預感和推測，又有著一絲懷疑。
若是眼前的辰南, 未來的敵人是天道的話。
那自己這個天道頭號狗腿子，救活了天道的敵人, 為啥會有獎勵？
這個疑問一直繚繞在東方心頭。
總不至於天道導演了一場自己殺死自己的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