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心語聽到這話便急了,“為什麼啊,侯府待你那麼壞,你為什麼不搬出來?”
宋裡裡抿唇不語。
她如今被皇后施壓當做棋子,還有人對她虎視眈眈暗下殺手,若搬來太傅府,連累了太傅一家怎麼辦?
這樣好的一家人,宋裡裡不想他們出事。
二夫人拽住秦心語,“語兒,裡裡自然是有自己的原因。”
而後又看向宋裡裡,“伯母這裡,永遠歡迎你。”
“多謝伯母。”宋裡裡眼底溢位了濃郁的笑。
晌午吃飯時,秦太傅也來了,再次向她表示了感謝,還敬了酒。
宋裡裡也不扭捏,回敬一杯,直接幹了。
“爽朗!”秦太傅哈哈大笑,“這模樣,倒有幾分女將的英姿了!”
“晉朝還有女將?”宋裡裡很好奇。
她從未聽說過。
秦太傅頷首,“原先是有的,那可是開國第一女將,替先皇打江山的呢,可後來便死了。”
“戰死沙場嗎?”宋裡裡追問。
“若戰死沙場那也叫做死得其所呢,偏偏是被賜死的,還用的是那樣荒唐的理由,先皇他……”
話還沒說完,二夫人已然臉色大變,直接上前扶住他,“老爺你喝醉了,我扶你回去休息吧。”
秦太傅被扶回房間,留下了半句沒說完的話。
宋裡裡更好奇了。
那位開國第一女將,到底有什麼故事啊?
可見沒人再開口,她也只好閉了嘴。
在太傅府待到黃昏,宋裡裡這才被送回去。
臨走時,二夫人又給她拿了好些東西,大包小包的,幾乎要將馬車給塞滿了。
等到了侯府門口,宋梨和瀋海萍也剛從外頭回來。
瞧見那從車上卸下來的禮物,兩人眼睛都瞪直了。
怎麼會這麼多!
但旋即,便又恢復了淡然,“姐姐,你從太傅府回來啦,太傅對你真好,給這麼多東西,那邊的硯臺是徽州煙墨吧,爹爹最喜歡了,還有那東珠,若做成耳墜,孃親戴著定是整個城中最美的。”
瀋海萍感動的笑了,“你這孩子,怎麼光惦記你爹和我,都不考慮自己的,那匹暗花雲錦就挺好,明日娘就叫裁縫來給你量了做身衣裳!”
兩人說話間,竟將箱子裡大半的東西都安排了。
宋裡裡在旁邊覺得好笑。
這兩個人,還真敢說!
正巧這時籽棉扶著牆慢悠悠出來了,她身上的傷還沒好,每一步都走得格外艱辛。
看見宋裡裡,她貼著膏藥的臉綻開笑顏,“小姐,你回來啦!”
宋裡裡朝她招手,“籽棉你來得正好,過來。”
籽棉不明所以,但還是乖乖湊上前。
就見宋裡裡將那箱子裡的東西都拿出來,挨個遞給籽棉。
“這硯臺不錯,拿去墊你屋裡的桌角,東珠碾碎敷面,至於布匹嘛,看你是想做衣裳還是做幾塊抹布。”
啊?
籽棉懵了,“小姐,這些東西都給我?”
“是啊,太傅府給我,便是我的東西了,我想怎麼安排便怎麼安排,給你就挺好,總比拿出去餵了狗要強。”宋裡裡冷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