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摹有時候真不知道,林嘉桓究竟是哪裡來的這麼多的精力,剛打完一場酣暢淋漓的比賽,還有心思來跟她做這種事。
不過她自己也是,不知不覺就著了他的道。
以至於第二天起來的時候,整個人像是剛經過一場高消耗運動,全身難受得話都說不出來。
而林嘉桓昨天折騰了一整晚,今天看起來卻仍然精力滿滿,“姐姐,你感覺還好嗎?如果還是不舒服的話,就再休息一會兒吧,等晚點酒店會送吃的過來。”
“今晚有個慶祝會,是賽方那邊辦的,我得去一趟。”
林嘉桓昨天拿了錦標賽的第一,賽方要給他慶祝很正常,只是為了什麼目的,那就不清楚了。
“我跟你一起去吧。”蘇摹說道:“昨天沒拍到素材,出去走走正好也能找下靈感。”
當然,這只是其中的一個原因,她只是不想昨天才跟林嘉桓折騰完,今天就病懨懨的躺在床上。
本來就是孤男寡女在一間房,酒店的人也不是傻子,難保不會猜測什麼。
蘇摹可不想體會那種社死的感覺。
—
晚上。
蘇摹跟著林嘉桓一起去了酒吧。
錦標賽的主辦方小江總在這開了一間包廂,不僅請了林嘉桓,只要是參加了比賽的,基本上都被請過來了,就連裴尚軒也不例外。
“林嘉桓,來得夠慢的啊,小江總一直在等你呢。”裴尚軒一直在等著林嘉桓,就怕他不給小江總面子,現在終於見到他,心裡不由得暗暗鬆了口氣。
“訊息收到的晚了點,不然肯定早過來了。”林嘉桓淡淡解釋了一句,半點看不出對那位小江總的恭維。
“訊息收到得太晚了?我看是昨晚太春風得意,一時間忘了看吧。”一個左擁右抱著兩個賽車女郎的男人,眼神意味深長的打量了眼蘇摹。
他的神情既隨性又漫不經心,看著蘇摹的時候,不像是在看一個活生生的人,倒更像是在看一件貨物。
而那個打量,就像是在襯她幾斤幾兩。
蘇摹皺了皺眉,心裡油然蔓延開一股強烈的不適。
只一眼,她就知道,這一定就是這次比賽的主辦方,江氏企業的唯一繼承人,江承硯。
因為只有像他們這樣常年身居高位,身邊又從來都不缺女人的,才會用這樣的眼神去打量別人。
“小江總還是不要開玩笑了,我女朋友臉皮薄,承受不起。”林嘉桓在這時候回了一句。
不知道是不是蘇摹的錯覺,她總感覺林嘉桓身體好像微微前傾了一點,恰好擋住了江承硯的視線。
江承硯見他把蘇摹護得這麼死,心裡對後者愈發的來興趣,“我說前幾天給你挑的那兩個女的,你怎麼一個也沒要,還把人大晚上的趕到了街上去,原來是早就有了枕邊人啊,怪不得。”
江承硯說這話完全就是在挑事,他把林嘉桓跟蘇摹的關係形容得曖昧不清,是因為心裡篤定了他們不可能走到最後。
但蘇摹卻沒法反駁。
畢竟她跟林嘉桓也不是真的男女朋友,他們只不過互為對方的消遣,在日常的生活裡聊表慰藉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