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三少又看了看那雙繡鞋,“這怎麼解釋?家裡都是石板鋪路,何處有這許多泥沙?嗯?”
三少夫人眼珠子轉了轉,想到一個理由,這才說道:“我之前睡不著,在後面的花園裡頭轉了轉,賞了一會兒月,忘記換繡鞋了。”
姜三少再次冷笑一聲說道:“在花園裡頭轉了轉?賞月?今天是初一哪裡來的月亮!
你是轉到城西去了吧?城西毛竹林邊的獨門小院兒……”
三少夫人臉色更加的蒼白了,哆嗦著下嘴唇回道:“我……我不知道夫君在說什麼,什麼城西?什麼小院兒……啊!”
“你不知道?你去那個小院兒見了誰你不知道?我一直跟在你身後!”姜三少耐心用盡,直接欺身上前,狠狠地掐住她的脖子!
“大晚上的不在家裡,偷偷的跑出去私會誰?是不是野男人?那野男人是不是那個野種的親爹?”姜三少一邊掐著她的脖子一邊搖晃的逼問道。
三少夫人被掐的喘不上氣來,整張臉漲的通紅,使勁的搖頭,費力的擠出幾個字,“你……放……開……我……”
“放開你?我今天就弄死你!我早就知道你生的那個野種不是我的!
早在五年前我就騎馬傷了身子,大夫跟我說過,以後不易再有子嗣。
結果你進門沒多長時間就懷了身孕,我一直就有懷疑,只是因為名聲我忍了下來。
再則那孩子生出來之後長得有些像我,我以為大夫說的不易有子嗣,並不是絕對。
直到後來,那孩子越長越不像我,也不像你,你說他像誰?嗯?到底是誰?”
三少夫人被掐的已經開始翻白眼兒了,張著嘴使勁兒的往外吐舌頭,想要呼吸到一些新鮮空氣。
兩隻手使勁兒的掐著姜三少的手背,把他手背掐的鮮血淋淋的,就算這樣,姜三少也沒有放手。
直到對方不再掙扎了,姜三少才鬆開手問道:“你找道士想要擺什麼陣法,還說你江家要起運,要起什麼運?你江家現在就是個破落戶,要不是靠著我們家接濟,早就流落街頭了!
你是不是找那些邪門歪道的術士想要害我姜家?說啊!你怎麼不說話?”
佳音用神識聽的五迷三道的,你姜家我姜家的,難道那三少夫人孃家也姓姜?不是說同姓不同婚嗎?
之後聽了姜三少一聲聲質問,卻沒有聽到三少夫人的回答,佳音用神識“看”過去,只見那三少夫人的臉已經成了青紫色,張著嘴眼珠子突出來,已經斷了氣了……
佳音想著要不要試著救一救,探了一下對方的身體,已經晚了,三少夫人的靈魂已經離體了。
真是的,她剛剛光顧著聽姜三少的話,和思索他話裡的意思,竟然沒有及時救下那三少夫人。
雖然三少夫人不是什麼好人。她的周身的氣息中灰中帶黑,想來也是害過人性命的。
不過佳音還惦記著那風水陣的事兒,所以還不想讓她死,可是現在人已經死了,她也沒有能力讓人起死回生,今天也只能作罷了。
至於後邊姜三少怎麼處理,那是他的事,她就不管了。
佳音直接把神識又探到了那個小院兒。
想著既然這邊的線索斷了,那就去找那玄空道人,實在不行就搜那道士的魂。
畢竟那道士身上背的人命可不是一條兩條,搜了魂變傻就變傻了,不弄死他已經是開恩了。
想到之前姜三少夫人說過,要送那道人童男童女,想來也不是送給他做徒弟的,不會是用那些童男童女祭獻修煉吧!
想到這裡,佳音一震連忙掃向那之前那個小院兒,結果就發現裡面已經人去樓空了。
佳音有些懊惱,竟然讓他跑了!太氣人啦!
然後就用神識籠罩住方圓幾里地之內,整個探查了一遍,竟然都沒有看到對方的行蹤。
這不對勁兒啊?這麼會兒功夫,對方能跑到哪去?除非對方有飛天遁地之能!不然怎麼會突然消失不見了呢?
佳音不信邪的又用神識再擴大一些範圍,仔細的搜尋了一遍,甚至連地下都搜了一下,看看有沒有暗道一類的。
結果還是沒有任何發現,那個玄空道人,甚至是那個棚子上蓋著黑布的馬車,也沒有見到,這就奇了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