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美婦跪在地上,輕聲細語:“民婦李氏,乃是已故之人李思正妻。”
李思就是當年被張三一刀刺死的李員外。
李家各房管事依次自我介紹......
“罪人李琿死前招供,曾收受你們白銀二百兩的好處,讓他誣告張氏,是也不是?”
沈縣令大喝道。
“大人何出此言,罪人所說的話豈能當真?”
中年美婦大驚道,細長的睫毛一顫一顫。
“你們面前這二百兩銀子,作何解釋?”
“誰不知道李琿是個破落戶,哪來的這麼多銀子?”
沈縣令森然道。
“大人,這銀子哪來的,民婦怎麼能知。”
“不能因為他有二百兩銀子,就汙衊民婦。”
中年美婦牙口很緊,此時的她不知沈縣令為何臨陣倒戈,但為了活命,自然也是極力反駁。
沈縣令眼光一轉,看向臺下跪著垂垂老矣的李老管家。
當日與李琿交易之人,正是此人。
此事作為盟友的沈縣令,自然是清清楚楚。
死道友不死貧道,對不住了,休怪本官無情。
兩家本就是利益聯盟,哪裡有什麼真情實感。
“李管家,半個月前的晚上,你在哪裡?”
沈縣令目光灼灼的盯著李老管家,等他答話。
李老管家沙啞著嗓子答道:“我這年歲大了,半個月前的事,記不清了。”
“不過倒是記得,半個月前,永春侯府的護衛曾來過李家,與主母言談甚歡。”
沈縣令眼神一縮,將永春侯府提出來,李管家是赤裸裸的威脅。
可惜此時的沈縣令,根本毫無退路,陰惻惻的笑道:“忘了?”
“那我便幫你記起來!”
“來人,上夾棍!”
“沈路,你真要用刑,永春侯世子饒不了你。”
李管家見他要對自己用刑,便知道此事無法善了,開口威脅道。
唬的兩邊衙役不敢動手,吳凡與李家的關係,他們也略有耳聞。
沈縣令面色陰沉,不為所動,大喝一聲:“還不用刑?”
看到沈縣令發怒,三班衙役打了一個激靈,如狼似虎一般撲了上去,將李老管家按在地上,脫去鞋襪,套上夾棍。
所謂十指連心,夾棍之刑,痛徹心扉,李老管家撐了一盞茶的功夫,便慘痛難忍,連連求饒,把李家誣陷張大娘之事,全部招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