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這次的新人裡面,有一個女人,聽說長得還不賴......”
張三說話時,眼睛裡面似乎在冒火。
試藥司招人的確不分男女,但卻很少有女子來到試藥司。
一方面是因為流民中女子偏少,流民大部分都是外地百姓遇到天災人禍,無家可歸,只能從外地流竄到玄陽城,長途跋涉,女子大多都死在途中,鮮少能活到玄陽。
另一方面,能活到玄陽,哪怕混的再差的女子,只要姿色差不多的,去青樓勾欄也比到試藥司來強得多。
突然來了一個姿色不錯的女子,的確是有些奇怪,難怪張三如此興奮。
“張哥,你怕是忘了當年為何進的大牢?”
何平安突然幽幽說道,讓張三臉色劇變,再也沒了剛才的興奮狀。
“嘿,你這混小子,怎麼還揭人傷疤了?”
張三咬牙切齒的罵道。
早在張三與何平安前身的交往時,張三就曾在一次喝醉後哭著訴說他進大牢的原因......
這張三也是個可憐人。
他本是大玄都城玄陽京畿乾縣的一名屠戶,娶了一名嬌滴滴的小娘子,家中有老母親操持,平日裡靠殺豬賣肉為生,雖然不是腰纏萬貫,但小日子也算過得有滋有味。
一年前到鄉下殺豬,半途因事返回,卻發現自家娘子悄悄的踏進了隔壁李大官人家的大門。
張三本就是個暴脾氣,這哪裡能忍,操起隨身攜帶的殺豬刀,在床上逮住脫的光溜溜的姦夫婬婦。
正所謂偷情一時爽,全家火葬場。
“噗嗤......噗嗤......”
張三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瞬間就解決了兩條人命。
若只是殺了這兩人,按大玄律,捉姦當場殺人無罪。
壞就壞在,張三怒火沖天,為了逮住姦夫婬婦,直接硬闖李家大門,連傷十餘名家丁護院。
縣衙捕頭帶著十幾名捕頭趕來,將他團團圍住,僵持了三個時辰,直到家中老母趕來,才勸他將手中殺豬刀放下。
本來十餘名家丁護院只是輕傷,按說也判不了張三多重的罪。
但李家世代經商,與郡府縣令明裡暗裡都有來往。
有錢能使鬼推磨,最終,張三本來徒五年變成了發配充軍,永不得回玄陽,不得不靠進入試藥司搏一線希望。
“張哥,我只是幫你清醒清醒,可別被慾火衝昏了頭腦。”
何平安雲淡風輕的說道,根本不理張三的色厲內荏。
“嘿,男人,在哪裡跌倒就要在哪裡爬起來,我這是為了磨練心志!”
張三義正言辭。
“磨鍊心志,呵呵,我看你是饞人家的身子......”